“左派,右派,你怎么也说这些?”
这位未来的候选人可能没有想到,苏菲会在20年后投票给他,而我也是第一个没有想到的人。
共和国桥下的水静静地流淌了20年。我们又要开始一次选举了,依然像从前一样分析选举形势,了解竞选对手的一切资料。在一次市镇选举中,他也曾请我去帮助他,就这样,算是一个开端。那一次我没有多想,认为市政选举不是政治立场的较量,而仅仅是选一位最适合管理城市的技师而已。而在讷伊市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吗?我将此事告知了密特朗,他回答说:“如果你被说服的话,可以为他投票,但是不要说我允许你这样做。”我参加了一两个会议,回答了采访中的一些问题,说明了我的立场,我将票投给了他,但我不会因此而加入萨科齐那一派。
1988年密特朗第二次竞选总统连任成功时,尼古拉就来邀请我,我再一次被他的各种问题包围。他问问题的方式像是审问,而不是询问。他既像法官一样注重细节,缜密地询问,又像一个新手一样,带有好奇和温柔。他既不对“密特朗时代”也不对“联合的法国”感兴趣,他好奇的是,密特朗如何经过几个星期的犹豫最终确定了这个方案从而击败对手的。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当密特朗再次当选之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开放政策”。
“为什么总统要如此分享他的胜利?他让自己的阵营与自己对立了起来,而且加剧了支持者对他的怨恨。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改革。他的时间不多了(密特朗的医生预言他还有三四年的时间)。他知道如果不改变思想,就无法改变法国。因此他需要联合政治双方的力量。如果没有决裂,就没有改革,而如果没有‘开放’,就不能决裂,这是他给我的解释。”
但是密特朗没有找到实现他意图的方法。“开放政策”的最终结果与初衷背道而驰。
我没有料想到我们交流后的结果。尼古拉在密特朗失败的地方成功了,但是如果没有前人开辟的道路,他能做到吗?
尼古拉随着政府的节奏生活着。他经历过漫长而艰难的仕途生活。我私下在家里见过他一次,在贝西和博沃公开场合见过他两次。在他坚定的意志面前,我忍不住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