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预兆!
晚餐的座位是大家随意坐的。卡拉在总统的右侧,苏菲在他的左侧。我在总统的对面,我的两边是佩里·科尚和玛丽·卡洛琳,她们的丈夫分别坐在长方形桌子的两端。头盘刚上来,尼古拉就和苏菲说:
“请不要介意,我先跟我的这位邻居说几句话。”
卡拉就像吸铁石一样吸引了他,他还把椅子向她那边移了移。他的这个举动很突然,但是也很自然,没有人为此感到惊讶。即使是整晚都面对着他的后背,这次晚餐的主人苏菲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们像进入了两人世界中,而我们却好像观赏了一场“今夜剧场”,就像是21世纪的马里沃(法国剧作家,他的喜剧主要描写贵族青年的爱情),把幽默变成了爱情,把聊天变成了愉悦。尼古拉说:
“卡拉,你知道,我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有一次我和电视记者一起吃晚餐,我一到那里,就看到一群渴望独家新闻的狗仔队,他们已经在那里守候了一个月。”
此话正对布吕尼的胃口,她马上接过话说。此时称呼总统已经不用“您”,而开始用“你”了。这是第三个迹象?
“在对付新闻媒体这方面,你只能算是个业余者。我和米克·贾格(滚石乐队主唱)的会面8年来一直处于秘密状态。我们去了无数个国家的首都,但是从来没有被哪个摄影师拍到过。”
“快告诉我你的秘诀。”尼古拉问道。
“很简单,我会乔装打扮。今天是络腮胡子,第二天是山羊胡,第三天是上唇胡子,总之是各种疯狂的造型。”
“我呢?”尼古拉问道,“你要我怎么装扮?戴着贝雷帽,胳膊下夹一根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