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巴菲特而言,所有这些都无法取代对某只股票进行严格的价值分析。当你买入了一股《华盛顿邮报》的股票时,你得到的最终收益并不会以是否爆发中东战争来衡量,你所购买的仅仅是企业的一份权益,是对它在出版业和电视业未来所获得的利润的一份分享权。如果你知道《华盛顿邮报》或任何一家公司到底价值多少,那你就不会被其他因素混淆视听,这正是巴菲特所竭力追求的境界。其他任何因素对他而言都显得无关紧要,更遑论那些对未来争执不休的嘈杂声了。霍华德·斯坦想要等待“局面更加稳定、预期更加准确的时机”,但是巴菲特却不愿意坐失良机。正如他曾经对合伙人说过的那样,“未来永远都是捉摸不定的”。对于巴菲特而言,真正可以把握的是某些股票可以用低于或远远低于其资产价值的价格买到,而其他的外在因素,例如他儿子的背部扭伤了、小鸡的叫唤等都无法进入他的参考坐标。
不过,霍华德·斯坦提出的让人费解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那就是:传统的价值判断标准是否已经过时?这让人不禁想起了20 年前格雷厄姆在参议院作证时回答银行委员会主席J·威廉·富布莱特提问的场景。富布莱特当年曾经问他:“为什么廉价股票的价格必然会上涨呢?”
这正是该行业的神秘之处。
9 月,格雷厄姆从隐退的生活中重新露面,对一些证券分析家发表演说,敦促他们留意他发现的“价值再生”。格雷厄姆提醒大家说:“投资,未必是天才的专利。”
投资需要这样几种素质:第一,理性与智慧;第二,完善的经营之道;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坚忍不拔的性格。
还有其他人,比如比尔·鲁安和约翰·内夫都公开指出大举进军股票市场的时机到了。但是,总体而言,华尔街还停留在哈姆雷特式的自我矛盾心态中,华尔街的海登斯通证券公司发出了“买进还是不买进”的疑问。不过,事实清清楚楚地摆在面前,股票的市盈率达到了战后的最低值,股票真的十分廉价。即便如此,海登斯通证券公司还是痛苦地表态说:
我们面前还有一大堆问题,也许根本就无法解决……整个社会结构发生了极大变化……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我们真能把握并驾驭这个时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