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士师时代后期。
纵观士师时代,以色列人面临的威胁可以说来自周边的四面八方,除了西方临海不会有威胁之外,北方的夏琐和亚述,东方的米甸人、亚玛力人以及东南方的摩押人都是以色列的敌人(这与今天以色列的处境倒有些相似)。尤其在南方,地中海岸边的非利士人更是一天天强大起来,他们不再满足于偏安西南海岸一隅,开始凭借武力逐步向北蚕食以色列人更多的地盘。
请注意,此时以色列人遭到的来自非利士人的威胁,与以往有了显著的不同。早期的入侵者比如河东的摩押人、亚扪人等大都是奔着以色列人的财物和粮食而来,他们往往如旋风一般风卷残云,来到以色列人的地盘上抢夺些粮食、牲畜后就打道回府,等抢来的东西糟蹋完后,再次卷土重来。而非利士人的“追求”明显要高一个层次,他们意图永久性地侵占地盘,来了就不打算再走。
这下麻烦大了。对于生活在分配土地上的居民而言,非利士人的入侵就意味着自己不仅要丢掉粮食、牲畜,甚至连立足之地都可能要丢掉,只能成为非利士人的奴隶,任人宰割。以色列民族再次面临严峻的考验,尤其是迦南南部的以色列人,更是切身感受着非利士人的威胁,许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往迦南北部和内地。
非利士人在迦南肆意狂飙了四十年,以色列南部不少土地都相继沦丧。犹太民族再次呼唤他们的英雄。
士师时代的“兰博”参孙登场了。
按《希伯来圣经》的说法,参孙的父母都是遭受非利士人欺压最重的但支派人。承蒙上帝的恩惠,这对夫妇老来得子,给儿子取名参孙,希伯来语“光明”的意思。由于是上帝的赐予,参孙生下来就是“拿细而人”,也就是需要当事人离俗一段时间,相当于出家修行,且一生不得饮酒、不能接触尸体、不许剃发。
话虽如此说,参孙这个“拿细而人”却是个“另类”。参孙从小就力大无穷,加之父母老来得子的娇惯,他除了没有剃发之外,从来就没有把“拿细而人”的身份当回事,将诸多的清规戒律弃置脑后,其行为做派,很像《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
参孙的家乡位于但与非利士的交界处。当时许多非利士人已经蚕食渗透进了以色列人的地盘,并安置了不少的定居点(今天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土地上不停地扩建定居点,是不是就是从非利士人这里学的呀)。离参孙家不远的亭拿,就是一个非利士人的定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