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因为很痛苦，茉莉发出呻吟，扭动身体想摆脱，但隆彦不肯放手，甚至压住茉莉的身体，一边大声叫嚷，一边用脸在茉莉的肚子上磨蹭。为了让他住手，茉莉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隆彦哭了。

“你好傻哦。”茉莉说，仿佛在处理坏掉的东西似的，轻轻地抱住隆彦的头。隆彦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哭湿了茉莉的后颈。

梳洗整装外出后，心情变得十分清爽。茉莉久违地和隆彦牵手。晚霞逐渐消散，夜色开始浮现。

结果他们没有去百货公司，因为隆彦说要带茉莉去一个地方。两人来到离车站有点距离的地方，掀开一家酒店的门帘。门帘的两旁挂了很多破旧的红灯笼，灯笼上用黑色的字写着“雅”。

“嗨。”一个坐在四人桌的中年男人，举起一只手向隆彦打招呼。

“坐啊，坐啊。怎么这么晚才来？”这间店弥漫着串烤鸡肉的烟味与香气，老旧归老旧，但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安装在墙壁的柜架上，坐着一只招财猫。

隆彦抬了抬下巴向他打招呼，对困惑不解的茉莉只说了一句：“他是信哥。”

隆彦的语气是心情好的时候才有的声调。由于隆彦往椅子坐下去，茉莉也跟着坐在旁边。两杯啤酒送上来后，隆彦恭谨地说了一句，“那我不客气了。”茉莉也跟着说同样的话。

“不错耶，感觉不错。”信哥笑容可掬地说。

这个两眼大小不一、身材短小的男人，一边吃着小黄瓜蘸味噌，一边喝烧酒。看到他的碟子沾有酱汁，想必是吃过串烤鸡肉了。

“小隆今天有去上工吧？”他问茉莉。茉莉暧昧地点点头，心里想着，小隆？隆彦和这个人究竟有多亲密？

“等一下要去跳舞吧？”尾音上扬的“吧？”带着献殷勤的语调。

信哥穿着白色棉质运动衫，圆翻领，像是滑雪穿的衣服，袖口很脏。茉莉心想，他一定没老婆吧。

只喝了短短十分钟，信哥就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们两人多吃一点哦，我请客。”

隆彦也站了起来，所以茉莉也跟着站起来。

“别客气，别客气，你们坐。”信哥苦笑，手腕朝下挥了几下，然后对老板说了一声，“谢谢招待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