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使的手”(6)

右岸:我们之间,一条爱的河流 作者:(日)辻仁成


“阿九,要我说几次都没关系。就算你没有折弯汤匙,我迟早还是会踏上旅程的。如今我身处在宽阔无比的心中,反而要感谢你。”

“总哥……我害怕。”

“阿九,你千万不能觉得死很可怕,死和生同样都是很美好的。可能是我最后的死状让你觉得死亡很可怕吧!其实,死亡的美好足以跟生存匹敌。从现在开始,我要到死亡的世界旅行,跳脱充满谎言的人世,到死亡的世界冒险。”

“那我也要跟你去!”

阿九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这意味着他也要上吊自杀。

“不行!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旅行,抛开父母、朋友、学校、社会等所有牵绊,带着孤独的灵魂,独自出游。”

“但你大可不必这么心急,总有一天人都会死的呀!”

“我知道。当初我只是想偷瞄看看,以为死掉很快就可以复活,却没想到那么快就被送去火葬。”

“你胡说!”阿九大声抗议,“你骗人!你乱讲!总一郎是大骗子!哇……”

阿九在自己的哭声中惊醒。此时,刚回到家的阿七吓得赶紧跑来,用力敲厕所的门,“阿九,怎么了?你没事吧?”

阿九打开门,哭着抱住了阿七。在母亲怀里,感受到生命的温暖。

“总哥骗人!他说了让人伤心的事……”

阿七心想:“这孩子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于是,更加用力抱紧阿九,自己也一起哭了。回到学校后,阿九的精神状态依然很不稳定。家人以为他恢复健康了,但周遭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只有阿九一个人可以看到死去的总一郎身影,所以每次只要阿九出现奇怪的言行,身旁的人就会觉得他怪怪的。不久之后,阿九能够和总一郎交谈的风声便传遍了整个学校。就连武市也说:“既然是人称‘折弯汤匙的阿九’,能和鬼魂说话也就不稀奇……”更间接增加了这个谣言的真实性。

“阿九真的能看见哥哥吗?”

有一次,茉莉在众人面前质问阿九,包括武市在内,大家都瞪大眼睛等待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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