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爷爷一乐。
夜晚歇息的时候,太爷研究那短枪,爷爷研究那长枪。太爷指着长枪的扳机跟爷爷说:“注意,这是机关,可不能勾,一勾就开火。枪里肯定是有子弹的。”
睡觉的时候,我爷爷抱着那杆长枪睡,睡得酣然。
人在路上的时候,每当后面传来马蹄声的时候,有乘马人赶上来的时候,太爷的通身汗毛就立了起来。乘马人顶多奇怪下这一支逃荒的队伍有马骑,就越过。
眼瞅着要到奉天城了,太爷说:“那俩兔崽子估计是不会追来了,最好啊,别再遇上别的绺子。”
后面马蹄嘚嘚,一彪人马赶了上来,有十来号人呢,赫然发现,马上有先前挨打的被捆绑扔在草丛中的俩土匪,其中一个指下马上抱着孙儿的我太爷说:“就是他,就是他们。”
我的太爷没敢掏枪,推着独轮车的我爷爷没敢抄枪。
霎时,空气凝滞。
为首的腰插双枪,魁伟的大汉,一张大白脸,眯缝着眼睛打量我太爷,一抱拳:“老哥,海涵!”
我太爷缓缓抱拳:“海涵!”
“乞丐不能抢,是我们这行当的一个规矩。我老北风定下的规矩,逃荒的也不能抢!这两位兄弟虽然不是我的手下,但,是我幺弟的手下,我既然赶上了这事,就得代幺弟受过了!老哥不杀我这俩兄弟的恩德,我也得代幺弟前来感谢!这是20块大洋,薄点,笑纳!”扬手一个钱袋扔向我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