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了马占山!”王老大高声,“要不,就是日本人觉得你通马!私通马占山!要把马匹给马占山!嗯,你本来就给东北军提供马匹!也没冤了你!就是害得我吃挂落!走!”王老大向手下一摆手,撤。
天放亮,王家大院前支起了炉灶,架上了两口大锅,烀马肉。死去的马被剥皮,整理,而后一块一块地在大锅中烀,当然放进了解毒的药材。
“每家十斤,咱们吃肉!”王老大对我的太爷说。当然指的是给王家做长工的人家。
劈材哔剥哔剥地响,蒸汽呼呼地蹿,而后弥散,弥散肉香。引来了屯子里的狗,坐在远处馋。大锅中的水不时更换。烀好的肉在案上堆积。
四周围上了乡亲。见能插上手的活就上前帮着忙活。
王老大切下一小块烀熟的马肉,填进口中嚼咽下去,说 :“没事,尽管吃。”
当王家的长工往家提肉,给毕家做长工的人家眼巴巴地看。
毕来福的大儿子袖着手来了:“王叔,我爹问你这解药保密不?花钱买也行。”
王老大也袖着手打量毕家大公子。
王家的大公子望自己的爹。王老大的行动根本就没跟儿子商量,连招呼都没打。后来的时候王老大跟我的太爷说,大儿子不会演戏,不会装,少告诉点人省得露馅。
毕家公子赔着笑。毕家公子是爹的模子拓出来的,杨柳细腰,只不过比爹能润泽点。
“王、毕两家有啥仇吗?”王老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