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猫嘿嘿地笑着,将王老大引进了里屋,一块破布打开,王老大瞪大了眼睛惊骇,半晌才点头说:“是值钱的玩意儿!”
是根老山参,肚囊胖得跟个娃娃似的,根须跟个90岁老翁的胡须似的,这宝贝拿那破布包裹实在是不称。
瞎猫得意地笑。
“你个瞎啦吧唧的,咋能弄到这玩意儿?”
瞎猫嘿嘿地笑。他矮墩墩的个,憨憨的样,眼角总是挂着眼屎,两眼显得混沌沌的,落下个外号——瞎猫。
“还老规矩,您帮着出手,所得的一成归你。卖啥价钱您就直接做主。”瞎猫说。
“信得着我?”
“信得着,您老哥的人品,就是一座金山搁在面前也是义字在前头!”
而后才喝酒。
当夜就安歇在了瞎猫家。
一切啊,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命运的安排,安排王老大和我的第二位爷爷与刁乐山的命运交叉那么一下子。次日一早,瞎猫又带着王老大去了另一个屯子,去收了两麻袋鹿茸。人家要留晌午的饭,王老大说要赶路,不想贪黑,就往望奎的方向奔。二老牛的长鞭一甩,就往望奎的方向奔。
傍晌午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枪声,就见一人乘马狂奔而来,后面两个日本兵狂追。大车停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前头的那人到得近前的时候,王老大惊呼:“刁乐山!”没错,刁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