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后,已经成为参议员的希拉里却说要等到完成更多的政治和军事目标后,美国才能从伊拉克撤军。这样说的时候,她不再慷慨激昂,也不再那么有说服力。接着,跟在越南战争中一样,在战争问题上,希拉里和其他大多数参议员一样投了赞成票,给予了乔治·布什想要得到的授权。一年后,她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获得了一席之位,成为军事准备方面的专家。希拉里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点,而她却一再拒绝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敦促美军尽快从伊拉克撤军,这使得民主党左派中很多支持她的人开始与她渐行渐远,还有一些人开始产生了一个疑问—她在对越战争和对伊战争中的截然不同的态度是不是表明她不再年轻幼稚,已经变得成熟稳重了呢?或者,这只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客为了政治前途而放弃了年轻时所坚持的价值观和原则呢?
在法学院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希拉里在芝加哥参加了厄弗·库普西内特主持的在全美播出的电视访谈节目,当选为女性选民联盟中前后两代女性民权主义者的联络员,成为报纸上的新闻人物。希拉里很享受这些关注,享受自己的特立独行—她走的是一条与众不同、更有思想的道路。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对她将会选择的政治选举之路的猜测,而她从未公开回应过这样的猜测。其实,当时国会已经完全放弃了对战争问题的监督职责,而她不但没有把参加政治竞选当作自己的政治目标,而且也不相信选举政治的力量—选举政治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希拉里仍然认为公益事业应该是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服务的,包括那些最没有权力的、被边缘化的或是受歧视最严重的人。在所有应该得到帮助的人中,希拉里最想帮助的是孩子。孩子是公民中最脆弱的群体,也是最应该得到帮助的,尤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和黑人的子女。她认为,为了孩子们的利益,法律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而她可以找到相应的办法努力促成此事。
那年秋天,希拉里乘车往返于纽黑文和华盛顿之间,这是职业和学习任务之间的完美结合。她在国会大厦为女性公众人物玛丽安·埃德尔曼组织听证会,评估那些可能会影响儿童生活的法规。在纽黑文,她为自己制订了独特的课程和工作计划,广泛涉猎法律、医学和心理学。她一边在耶鲁大学医学院旁听,一边在耶鲁—纽黑文医院从事与儿童身心健康问题有关的工作,其中包括受虐儿童身心问题的研究,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被作为重要的社会现象加以研究。她帮医院建立了法律程序以处置医院疑似虐待儿童的案例。整整一学年,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在耶鲁儿童研究中心观察儿童治疗过程,以及同医生进行案例讨论。希拉里说:“我开始认真思考影响儿童的因素,包括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法律管辖范围内及范围外的。”像许多法律专业的学生一样,她被派到联邦资助的隶属国家法律服务计划的地方机构工作。在那里,一个名叫佩恩·罗迪恩的年轻司法援助律师指导她为那些被忽视的受虐待儿童辩护。
和佩恩·罗迪恩一起,希拉里代表一位五十多岁的黑人寄养母亲出庭,这位女士自孩子一出生就照顾她,直到孩子两岁。寄养母亲要求收养那个混血女孩,她自己已经养育了两个成年的孩子。但是康涅狄格州社会服务部却驳回了她的收养请求,下令给这个小女孩找一个“更合适的家庭”。希拉里和罗迪恩对此进行了起诉,但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