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错事?”
“今天早上我给他打电话,他却推搪说自己要和一些新生谈话。”
“可能他确实在谈话。”老实的刘易斯答道。
“我感觉,他只是不想当时谈论这件事情。而且我是对的。”刘易斯疑惑地看着莫尔斯,“我们通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咔的一声。你可以猜到谁在偷听。”
“韦伯夫人?”
“没错。我后来又她打电话,问她为什么要偷听。她当然拒绝承认;但是我告诉她,如果她告诉我当时究竟谁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我就不深究了。她很害怕——我猜她担心丢掉工作。总而言之,她说我打电话的时候,菲利普森的办公室里没有人。”
刘易斯正准备说些什么,莫尔斯已经开始向成堆的课本下手了。
“啊,济慈①。细腻的诗人,济慈。你应该读读他的作品,刘易斯??好,好,好。《骑驴旅行记》②。”莫尔斯拾起一本书,开始在房间中央布满蜘蛛网的灯泡下读了起来。
刘易斯穿过房间来到对面的墙边,整堆整堆的练习册都在这里,用过的、没用过的,淡紫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和橙色的,都堆在书架上,有些被整齐地捆在一起,但是大多数都杂乱地散落一地。刘易斯一如既往地使用有条理而又彻底的风格面对任务,尽管他非常怀疑自己能否找到什么东西。幸运的是,事情的进展要比他想象的顺利得多。
半小时之后,刘易斯找到了需要的东西。一小堆散乱的书,一共八本,每本的封面上都用大写字母写着“维勒莉?泰勒”。他把灰尘吹去,享受了短暂的成功时刻。
“我找到了,长官。”
“好样的。就把它们放在那里——不要动。”
“恐怕我已经动过了,长官。”
“最上面的一本还有灰尘吗?”
成功的甜蜜已经变成了酸涩。“我不知道。”
“把书给我。”莫尔斯显然有些恼火,怒气冲冲地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