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特尼桥坐地铁到皮卡迪利广场①——至少他这么走。”
“那里可以停车吗?”
“布鲁尔街②?您在开玩笑吧!”
莫尔斯转身看着刘易斯。“我们最好按照吉布斯夫人说的去做,警探,坐地铁吧。”
离开的时候,莫尔斯一再感谢好心的女主人,然后,似乎是回想了一下,他再次转过身对她说话。
“再问一件事,吉布斯夫人。我们到那儿可能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您是否知道,如果麦奎尔先生不在上班,他会在哪里?”
“可能在天使酒吧——我知道他经常去那里喝酒。”
莫尔斯和刘易斯走向轿车的时候,刘易斯决定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您不能直接问她他在哪里工作吗?”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在套话。”莫尔斯答道。刘易斯觉得,如果到现在她还没意识到的话,就肯定没受过什么教育。但是他决定闭嘴。他们开车前往普特尼桥,在表明“出租车专用”的车位停好车,然后乘地铁前往皮卡迪利广场。
刘易斯觉得有些吃惊的是,莫尔斯好像对伦敦索霍街区①的地理了如指掌。他们从沙弗兹伯里大街②出了地铁两分钟之后,便来到了布鲁尔街。
“我们到了。”莫尔斯指着巴斯商号里的天使酒吧,就在他们左侧三十码的地方,“或许可以把工作和玩乐完美结合,你觉得呢?”
“如您所愿,长官。”
喝酒的时候,莫尔斯问服务员经理是否在店里,然后得知这位服务员就是经理。莫尔斯自我介绍之后,说自己正在找一位J.麦奎尔先生。
“他没惹麻烦吧,是不是?”服务员问道。
“没惹大麻烦。”
“约翰尼·麦奎尔,您是说。他在马路那头的脱衣舞俱乐部工作——阁楼俱乐部。大多数时候都负责应门。”
莫尔斯谢过服务员,然后和刘易斯走到窗边,朝外望去。阁楼俱乐部几乎就在正对面。
“去过脱衣舞俱乐部吗,刘易斯?”
“没有,不过当然我在报纸上读过。”
“远不如亲身经历,你知道。快点,把酒喝完。”
莫尔斯在俱乐部门口想象了一下即将出现在眼前的灯红酒绿。“十八位绝美姑娘”。伦敦最性感的演出。只要九十五便士,“无需其他门票”。
“都是真格的,先生们。连续演出。没有遮羞布。”说话的是个姜黄色头发的年轻人,穿着墨绿色的亮光夹克和灰色便裤,坐在门厅的一个格子间里。
“有点贵,不是吗?”莫尔斯问道。
“等您看完演出,先生,您就会觉得物有所值。”
莫尔斯仔细盯着他,发觉深色的眼睛里有一丝诚意。麦奎尔——几乎肯定是他;但是他不会跑开。莫尔斯递过去两张一镑的纸币,拿到了门票。对于这个兜售门票的年轻人而言,这两个警察只是颓废的中年老淫棍而已,并且他已经注意到,还有一名潜在的顾客在门口的招贴画前面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