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喀纳斯湖边住着一个由一千多土著居民组成的图瓦人部落。他们长期与世隔绝,保存着非常独特的生活习惯。他们说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英雄在西征途中,把他们留在这里的。关于喀纳斯“湖怪”,图瓦人的传说是这样的。相传,成吉思汗西征时从喀纳斯经过,瞬间即为喀纳斯湖的美丽所倾倒。虽然,宁静的湖水未能阻挡住他西征的步伐,但他却说,希望死后能长眠于此。因此,在他驾崩后,遗体就埋藏在了阿尔泰的深山密林中。再后来,喀纳斯湖里就有了“湖怪”。图瓦人认为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湖怪”则是他们的保护神。成吉思汗死后究竟被葬在哪里,一直是一个困绕世人的迷团,神秘莫测的喀纳斯就成为这个迷底的又一选择。
千年后,湖怪却不再是传说。人们亲眼目睹到了巨大的红色身影在湖中快速游移,身长达十五六米,所到之处,掀起了1米之高,20米之长的浪花,并拍下了照片与视频。几十年来,湖怪时不时出没下,每次出现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引起世界的震惊。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是史前巨兽还是巨型鱼类?不得而知。经过科学考察,专家们倾向认为是一种鱼,哲罗鲑。如果真是哲罗鲑且长度真达到十多二十米,那么,按照生长的体重和体长的关系来推断,15米长的鱼就有32吨,这完全可以与海洋的鲸鱼媲美。重要的是,做为一个生命体最基本的特征都要有新陈代谢,无论是大是小。如果喀纳斯的哲罗鲑能够变异达到10米以上,那它们吃什么?且正常情况下,哲罗鲑必须要洄游到湖水上游的浅水中才能繁殖,而喀纳斯上游的河水都是急流浅滩,那些10米以上的大鱼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通过的。这些哲罗鲑又是如何繁殖的呢?这一切都是未解的迷团,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莫测高深,更凸显出喀纳斯的神秘奇特。
神奇的不明生物在湖中悄然游动,划开了道道波纹,也划出了道道遐思。天地有灵,万物有灵,是何方之灵物启迪何人之灵思?是机缘还是巧合?喀纳斯“湖怪”至少5至10年才会有一次动静,而它最后一次出没的记录居然会是在2012年7月29日下午的16时45分左右,而那时我凑巧正在喀纳斯,沿着湖坐着车飞驰在山间路上,奔向喀纳斯机场,天正下着大雨。神的故事,神的传说。一个传说就是浪花一朵,一个故事就是史书一册。青山如织,碧水如带,一弯新月镶嵌在山岭之中,蜿蜒于峡谷之间,形成一个反“S”状的河湾,这就是喀纳斯的经典影像——闻名遐迩、浪漫迷人的月亮湾。细雨迷离,烟雾蒙蒙,峰峦叠嶂,林木参天。散落水湾的岛屿,自成一体,别是一家,形虽断而意相连,共对夏云暑雨,冬月祁寒;岛中草木茂美而情丝绵绵,虽各在一方,但影相随神相通,同观春风春鸟,秋月秋蝉。两块绿滩酷似脚印,这是当年成吉思汗在追击敌人时健步如风留下的脚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可惜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雄才伟略,建功立业,却短于文字,拙于表达,否则喀纳斯留下的将不仅是他的脚印,更有传世的篇章。
在幽深旷远的峡谷中,我沿着河边的栈道,循着漂流的路径,向喀纳斯湖走去。喀纳斯的河水时而温柔平和,时而湍急奔涌。急流险滩处,乱石横陈,浪花飞溅。那从冰川雪山消融而来的河水清澈莹泽,但寒意袭人。虽是盛夏,河水依然寒冷而刺骨,凉彻背心。在河中戏水,看似欢快,可对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需要莫大的勇气。灵性的河水在山间奔腾跳跃,倚着青山,绕着绿树,枕着草原,伴着花香。水行之处,清亮而明快。这是自然的音符,这是山水的音韵,这是峡谷中回响的辉煌乐曲,这是生命激情奏出的磅礴篇章。那眼角眉梢都流溢出的情思,撩人心动,催人迷恋。忘却愁情烦事,放下红尘羁绊,让心底的柔情千回百转,百转千回。只愿与心上人携手驻足,停留于此,共享良辰美景,如同喀纳斯的山水,长相依伴,长相厮守。
喀纳斯的山水是大地上最为情深意切的自然景观。它们彼此守望在漫长悠久的岁月里,历经皑皑白雪,叠叠冰霜,却不离不弃,厮守终身。亿万年的时光,亿万年的沧桑,亿万年的浓情,亿万年的爱恋,震撼心灵,纯净思想。
喀纳斯的山水是人世间最为天然真实的自然画卷。它们不经雕琢地相互依存在广袤无垠的空间,一起营造出欣欣向荣的胜景,没有修整,无需粉饰,长相依恋,世代相伴,涤荡心胸,净化灵魂。
天堂很远,喀纳斯很近。作于201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