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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侯门深如海(3)

寂寞红颜: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惨人生 作者:窦应泰


1908年张作霖奉命去漠北剿匪,在洮南驻防期间,卢寿萱和赵夫人共同生活。卢氏住在张作霖跨院的西屋,赵夫人住在东屋,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深笃。这在当时的大家庭中是罕见的。卢寿萱对待从小家贫、不识字的赵夫人非但从不小视,而且尊为大姐,以礼相待。因而她深得赵夫人的倚重。1909年在洮南驻防时,赵夫人因与张作霖一语失和而感情破裂。心地善良的卢寿萱曾从中真诚相劝,然而终因张作霖与赵氏双方均十分固执,终至赵夫人决然返回辽西新民独居。

1911年4月赵夫人在新民县杏核胡同旧宅病危,卢寿萱几次向张作霖请求前去新民,探望并照料大姐赵夫人。也就是在此前不久,卢寿萱的二女儿张怀卿降生了。当时怀卿刚刚满月。张作霖见卢寿萱情真义切,置刚生下来不久的亲生女儿怀卿于不顾,心有所感,不加阻拦,支持卢氏前去新民。

卢寿萱来到新民以后,赵夫人的病情危重。赵夫人临死之前,泪雨婆娑地拉住卢寿萱的手叮嘱说:“二妹,我死以后,汉卿他们就委托给你来照顾了!……”卢寿萱当即慨然应允,说:“大姐,请你放心地走吧,只要有我卢寿萱在,几个孩子就不能让他们受屈的!”赵夫人含笑瞑目。赵夫人死后不久,张学良结束了在新民县的学业前往奉天,卢寿萱果真不负赵夫人病逝前的所望,亲自抚养张学良、张学铭两兄弟。善良的卢夫人将两兄弟视若己出,关爱有加,直到将张学良和张学铭抚养成人。

卢寿萱待张学良视若己出。张学良初到奉天人地两疏,卢寿萱时常带他及张学铭出入上层的各种交际场合。是她让年少的张学良和张学铭大开了眼界,这一切无疑都为张学良后来进入军政两界打下了基础。张学良15岁时,卢寿萱请求张作霖让他学英语,以便早日实现张学良成年后到国外求学的愿望。张作霖赞成卢寿萱的意见,延请奉天督军署一位会英语的科长专为学良做英语的启蒙老师。也正是因此,张学良成为张氏家族中第一个懂英语的人。

1916年奉天许多豪门官宦人家为巴结手握重权的张作霖,纷纷前来为张学良提亲做媒。张作霖当时面对那些名门丽女的攀亲举棋不定,为这桩婚事问计于卢氏。卢寿萱主张力避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的求婚,建议张作霖应为张学良选一出身平民,既有治家之德又有超群学识的女子为终身伴侣。张作霖遵从卢夫人之意,谢绝了那些奉天上层人物的攀亲之请,将于凤至娶进家门。张学良与于凤至结婚后,爱情美满,儿女双全。于凤至成为有助于张学良治家治国的贤内助,其中自然不无卢寿萱这位养母的恩惠。

赵夫人殁后,张作霖将卢寿萱扶正为大太太。后来,张作霖于1926年进入北京任陆海空军大元帅时,为了外交上的需要,卢寿萱才被改称为大夫人。卢寿萱生性善良,性格温淑,是大帅府中最得人心的女主人。她和于凤至的关系维持得最久,一直到“九一八”事变方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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