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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烂漫花季(12)

许你一个今生:张学良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 作者:窦应泰


涛声如吼,大浪似山。那天清早,五位姑娘早早就乘坐着李兰云家的一辆别克牌小轿车,从天津市区驶到塘沽海滨。这是几天前经赵绮霞提议,并且得到了朱媚筠的大力赞许,才有了今天的塘沽之行。当然,仅有赵四和朱五的意愿还是不够,这其中主要是得到了李兰云父亲李思浩伯伯的支持和首肯。那天,赵绮霞、朱媚筠、陆静嫣、吴靖等姐妹一起来到李宅时,李兰云正在向她父亲李思浩报告她们想去塘沽海滨郊游的打算。初时,李伯母担心姑娘们会在渤海湾里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李伯伯却马上对前来相求的赵绮霞、朱媚筠等说:“想到大海去看看吗?这是哪一位小姐的主意?”

“伯伯,是我的主意!”当姑娘们都噤若寒蝉的时候,万没想到赵绮霞会站出来承担风险。也许正由于赵绮霞的勇敢,才引起了李思浩的好感,他当即在桌上重重一拍说:“好,绮霞,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敢想敢为的性格。你这性格和你老父的性格一模一样,既然你们想去看看大海,为什么要反对呢?”

五个姑娘见在政海浮沉了大半生的李思浩支持她们的主张,一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为了让姑娘们在渤海湾里玩个痛快,李思浩不但派他的司机负责接送姑娘们,而且为安全起见,又派了两个会游泳的可靠侍卫随同五个姑娘一起来到塘沽海滨。

“李伯伯,我们不但想看大海,还想看看日出呢!”当一切议定好后,又是赵绮霞提出了新主意。李思浩听了,立刻点头赞许说:“好,绮霞说得好,一个在天津生活过的人,如果没看过大海,没看到日出,那就是一大憾事了!”

塘沽海滨上红日升空,大海一片细碎的波光。赵绮霞和几个姑娘都脱光了脚,站在被滔滔海浪洗净的沙滩之上,远远眺望着那轮浑圆的旭日。不久,姑娘们就坐进侍卫为她们准备的小舢板,划起木桨,向着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划去。

只是看到海水的变幻/变得富丽而又珍奇/海上女神每小时敲起它的丧钟/安静啊!/叮当当——/我听到了海的钟声。

赵绮霞和小姐妹们划舟畅游在大海的浪峰波谷之中。一会儿她们被那碧蓝的浪峰推上蓝天,一会儿又被可怕的巨澜投入了海的低谷。整个天穹忽然变成了一片硕大无朋的天幕,而旭日已经升入无法看得见的蓝天深处。当姐妹们驾驭的小舟随着推来涌去的海浪,直向大海深处漂去时,赵绮霞忽然在小舢板上信口吟出莎士比亚名剧《暴风雨》中的名诗。她感到莎翁当年写下的大海诗篇,与她和四位姐妹眼前所见的浩瀚大海,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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