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彭小姐。”
“再不走就赶不上校车了。”
安德点点头站起来。其他学生都走了,他们应该在等车吧。现在,安德的监视器不再压着他的脖子,监视他看到听到的一切。其他学生可以对他说他们想说的话,甚至可以打他,不会再有人监视这一切,也没有人会来救他。戴着监视器还是有好处的,他会想念那些好处的。史蒂生,当然是他。他的块头并不比绝大多数孩子大,却比安德大,而且他跟一伙哥儿们在一起。他总是约一伙人替自己撑腰壮胆。
“喂,老三!”
别搭理他。什么都别说。
“喂,老三,跟你说话呢。老三,喜欢虫人的老三,我们在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安德想不出应该怎么回答。只要搭话就会更糟,不管他说什么,所以还是别说话的好。
“喂,老三,粪蛋儿。被刷下来了吧?你不是总以为比我们强吗?现在你那宝贝疙瘩没了吧?老三,脖子上只剩下块胶布了。”
“你们能让我过去吗?”安德道。
“我们能让你过去吗?哎,咱们该不该让他过去?”一伙人全笑了。“行啊,让你过去。先让你一条胳膊过去,再放你的屁股蛋儿过去,然后嘛,没准儿还能让你过去一块膝盖。”“老三的宝贝疙瘩没喽。”大伙儿唱起来,“老三没了粪疙瘩,老三没了粪疙瘩。”
史蒂生开始伸手推推搡搡,安德退后了两步,背后又有人把他朝史蒂生推过去。
“拉大锯,扯大锯。”有人在唱。
“打网球!”
“打乒乓!”
这样由着他们摆布,结果好不了。安德一横心,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史蒂生的胳膊再一次推来,安德伸手就抓。没抓着。
“哟,想干仗?啊?想跟我来一仗,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