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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露天市场与办公楼(5)

反脆弱:从不确定性中获益 作者:(美)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还要注意的是,在瑞士,在整个日内瓦,在苏黎世的部分地区(市区),尤其是在格斯塔德和圣莫里茨等滑雪胜地,我们都能看到浮华得令人生厌的场景,这绝非该国所努力打造的,也并非其所负使命的一部分,而是成功带来的结果,因为瑞士吸引着丑陋的富商和避税者。

请注意,这是最后一个不是由中央政府统一管理的主要国家,它是众多小城邦的集合,按照自己的方式管理着它们的国家。

自下而上的变动

我所说的这种自下而上的变动或噪声,指的是在自治市内部发生的政治波动,以及日常事务中的小争端和摩擦。它不具有规模可变性(或者说在规模扩大的过程中不可能不变形),换句话说,如果扩大其规模,比如将一个社区的居民人数扩大100倍,那么你将看到截然不同的情况。一个大国的运作方式与一个大自治市的运作方式不可同日而语,这就好像一个婴儿的行为举止与小个子成人的行为举止肯定大不相同。这种差异是定性差异:社区人数的增加改变了各方关系的质。回想一下前文中我们说过的非线性。如果实体中的人数变成原来的10倍,其原来的特征也必定会改变:你会看到一种转型。在这里,对话从平凡但有效的方式转向抽象的数字,可能更有趣,也更学术,但是却不那么有效。

一群自治市之间有些领地的纷争,本身也不乏内讧,但就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凝聚形成了一个相当良性和稳定的国家。我们看到,瑞士就好像乔治的收入,之所以稳定是因为在每个层面上都有变动和噪声。出租车司机每天的收入不稳定,但每年的总收入却相差不大,同样的,瑞士在整体上保持着稳定性,因为各州集合在一起,产生了一个稳健的系统。

人们处理地方事务的方式与他们处理巨大的、抽象的公共支出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自古就生活在家庭和部落中,能够很好地管理这些小的社会单元。

此外,生物学能对自治市环境起作用,但对一个更大的系统却不起作用。一国政府竟然会丝毫没有羞耻感(也不会脸红),而这些本应是对过度开支或者在越南滥杀无辜的恶行所做出的正常的生理反应。与他人的眼神交流会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但是,对于一台安装在办公桌上的处理器来说,数字只是数字。周日的早晨你在教堂看见的一些人会为自己的错误感到内疚,也会对错误负起更大的责任。在小规模的、局部的范围内,他的身体和生物反应都会引导他避免对别人造成伤害。但是,在一个规模很大的范围内,“别人”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由于缺乏与相关人员的社会接触,他们更容易被公事公办的思维方式而非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也就是说,只根据数字、电子表格、统计数字,以及更多的理论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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