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金伯利·张吧?”
我点了点头,把我已经填好的一大摞申请表递给她。
她朝我身后望了望:“你母亲在停车吗?”
我低下头。“没有,”我说道,“她今天生病了。”
“那是别人送你过来的?”
我早该预料到这个问题并想好答案。各种谎言在我脑海中闪过:有人送我过来,但他们在车里等我;有人送我过来,但他们先走了。
她打断了我的思绪:“你自己来的?”
我的脑子突然不转了:“是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对我笑了:“你一路奔波肯定累了。你先坐一下,我去通知韦斯顿博士你已经到了。”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位身材壮硕、年纪较长的女士。她身穿一套米色西装,长着一张斗牛犬脸,鼻子尖尖的,下巴垂了下来,两只明亮的眼睛靠得有些近。
这位年长的女士在我面前停下来。“你好,我是韦斯顿博士。”她说。
“您好。”我庆幸自己已经在跟埃弗里太太的会面中演练过了。我向她伸出手,她毫不犹豫地握住我的手。她的手苍白柔软,只是几枚亮闪闪的方戒指有些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