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也是在昆士区贝赛长大,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她的母亲人很好,但父亲曾虐待过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浑蛋。我一直在尽最大努力,让她有一种被爱护、被需要的感觉。她在保护我的同时,我也以相同的方式在保护着她。
珍妮特上周结婚时,我让她拥有了一场很棒的婚礼,牵着她的手充满荣耀地走过那一条过道。婚礼当天,她身穿一件由王薇薇(Vera Wang)设计的雪白婚纱——我付的钱,女公爵挑选的,此外女公爵还花了两个小时帮珍妮特化妆(是的,女公爵还是一位充满热忱的美容家)。珍妮特看起来绝对称得上是光彩照人。
“早上好,”我笑着回答,“交易室今天看起来不错,对吧?”
她毫无表情地说:“交易室一直都不错,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今天早上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公司?”
她总是紧追不舍,而且还好管闲事。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娜丁来过电话了?”
“噢,没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连串地抛出了这些问题。显然,她已感觉到又有八卦可以听了。
“没什么事,珍妮特。我回家晚了,娜丁生气了,往我身上泼了杯水。就这样,噢,准确地说,是三杯水,不过谁会在乎这个。剩下的嘛,太古怪了,没法用语言表达,但我需要马上给她送花,否则今天我可能得开始寻找第三任太太了。”
“我应该送多少花?”她拿起笔记本和一支万宝龙笔问道。
“我不知道,三四千块钱吧。就让他们送一卡车吧。一定要多送点百合花,她喜欢百合。”
珍妮特眯着眼睛,抿着嘴唇,好像在说:“你在违背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作为薪酬的一部分,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细节,不管这些细节有多残酷!”但是作为一位职业人士,出于工作职责,她只说了句,“好的,你稍后再告诉我整个故事吧。”
我不置可否,“或许吧,珍妮特,这以后再说。现在跟我讲讲公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