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西藏”的影响,宝贝一开始给我们的感觉是很神秘的。他很少和我们相处,大多数时候都和他的同胞们在一起,碰面时也只是友善地冲我们笑笑。更神秘的是,每到晚上12点,他就会打扮得很帅气,然后出门。我们送了他一个外号——雪域雄鹰。后来混熟了,我们才知道,他不和我们在一起是因为还不适应我们的生活习惯;而晚上出门是因为对西藏的年轻人来说,12点才是夜晚的开始。
再后来,我们发现“雪域雄鹰”这个外号水分太大了!大一的校运会上,我们都觉得他生在高原,肺活量大,长跑肯定没问题,于是自作主张替他报了3千米长跑项目。结果这个“雪域雄鹰”中途就折翼了,没跑完全程……
宝贝是个可爱的大男孩,他的汉语不太灵光——对他来说,那已经是“外语”了吧?有一次,我正在寝室看书,他突然冲进来说:“维嘉,快去看!外面正在打集体架。”“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集体架?”他着急地解释说:“就是集体架!”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起来:“你说的是‘打群架’吧?”“反正好多人在打架!”
剩下的三根木头和我一样,都是应届高中毕业生。一个叫旭东,是我们班男生中条件最好的。原本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但因为档案问题来了浙广。不过,他很乐观,不仅没有抱怨,反而庆幸能够拥有这样一段曲折的经历。
睡在我上铺的是个哈尔滨人,叫路原,听这名字就有播音员的感觉。
最后一位,就是年龄最小的我啦!大家都叫我老六,也很照顾我。
起初,我们六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吃饭、练声、学习、打水、娱乐都绑在一起,真真一个“森林木”,可是不久,这种状态被打破了。大家的生活日渐丰富,有的去叙写风花雪月的故事了,有的开始打工赚钱,有的忙于参加社团活动,只在晚上熄灯时才会在宿舍“集合”。
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为了各自的梦想继续奋斗、拼搏。联系渐渐少了,甚至断了,但大学时代那些单纯而美好的回忆,却成了青春岁月里最珍贵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