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赖。”
“谢谢你。”我好奇地摸着渡鸦骨架图,“是这样的,我得和你谈谈……”说完这话,我慌忙朝威尔和克里斯蒂娜的方向瞥了一眼,我不能硬逼托莉说出真相,他们知道了肯定会穷追不舍。“一些事……改天吧。”
“我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明智,”她小声说,“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帮你了,以后你得自己来。”
我不由得撅了下嘴。托莉知道答案,我明白她一定知道。如果她执意不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引她说出真相。
“想文身吗?”她转移开话题。
渡鸦素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来的时候,我没打算文身或穿洞,但这儿却紧紧勾住我的心。我很清楚,如果这么做了,那么我和家人之间的裂痕会更大,可能永远无法补救。可是我已经在这里了,如果想要继续生活下去,这可能是最微不足道的裂痕。
现在我明白当初托莉说的话了,文身代表着她克服了过去的恐惧,提醒她从何处来,也提醒她现在身在何处。可能这是一种很好的方式,能纪念我过去的生活,同时也拥抱我现在的生活。
“想啊。”我坚定地回答,“我要文三只渡鸦。”我指了指渡鸦骨架图。
我摸摸自己的锁骨,标记出它们的飞行路线——向着我的心脏。它们分别着代表我背弃的每一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