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谢什么?等你自己系,咱们就永远没办法准点到了。你可以边走边吃,对吧?”
我们飞快地往基地深坑走去。 手里的松饼是香蕉口味的,里面还有核桃。母亲烤过一次这样的面包送给无派别者,而我从未尝过。那时我已长到不适合被溺爱。我尽量不去理会每次想到母亲时心 里就隐隐作痛的感觉,定了定神后,继续前进,半跑半跳地跟在克里斯蒂娜后面。她显然忘了她的腿比我长多了。
我们从基地深坑爬上阶梯,进入深坑上方的玻璃大楼,然后冲向门口。每跑一步,肋骨就拉得生疼,我只能尽量去忽略它。赶到轨道处,火车正朝我们呼啸奔来,汽笛声在耳边响起。
“你们怎么那么磨蹭?”威尔在鸣笛声中大喊。
“这位小短腿睡了一觉后好像变成了裹脚老太婆。”克里斯蒂娜打趣道。
“行啦,闭嘴。”我半开玩笑地说。
老四站在队伍前,几乎紧靠轨道,如果再往前一步,火车肯定会刮到他的鼻子。他后退了几步,让其他人先跳上去。威尔费力地把自己弄进车厢,肚子先着地,然后把两条腿提了上去。老四抓住车厢旁边的把手,轻松地上了车,稳稳当当地站在火车上,好像近一米九的身高根本不是个事儿。
我沿着车厢慢跑起来,畏缩了一下,然后咬紧牙关一把抓住车厢边的把手,奋力一跃,真的很疼啊。
艾尔从腋下抱住我,轻而易举就把我拖了上来。一阵剧痛袭向我的身体侧面,好在瞬间又消失了。当我看见皮特站在艾尔身后时,脸涨得通红。艾尔好心帮我,所以我冲他笑了笑,虽然此刻我希望人们不要那么好心。好像皮特没有那么多话题攻击我似的。这下他又有说辞了。
“你身体好了吗?”皮特摆出一脸嘲讽的同情,只见他嘴唇撇着,弯眉挤着,“你是不是感到还有一点……‘僵’硬?”
他被自己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莫莉和德鲁也一起哄笑。莫莉笑起来很丑,鼻息哼哼声混杂其中,肩膀一起一伏地抖着。相比起来,德鲁是闷声笑,看起来倒是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们还真开眼了,您那非凡的智慧真是令人敬畏啊。”威尔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