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长大了。”她用胳膊搂着我的双肩,“告诉我最近怎么样。”
“您先说。”老习惯又回来了。在无私派,儿女应让父母先表明态度。我应该让她先讲,不能让谈话的焦点停留在我身上太久,应该确保
她的疑问都得到解答。
“今天是特别的场合,所以例外。”她说,“我是来看你的,所以让我们多说说你吧。算是我给你的特殊礼物。”
我 无私的母亲啊,你不应该给我礼物,特别是在我无情地离开你和父亲后。我陪她一起走向可以俯瞰峡谷的金属栏杆——在她身边我心里乐滋滋的。过去这一周半的生 活比我想的还要残酷。在家时,我们没有过度亲昵的举动,最多也就是见父母在餐桌上牵牵手,可那种温暖的感觉不止于此,而且远比这地方有人情味。
“那我只问一个问题,”我感觉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爸爸在
哪儿?他去看迦勒了吗?”
“啊,”她摇了摇头说,“你父亲今天还得上班。”
我默不作声,低头看地。“其实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如果是他不想来的话。”
母亲的目光在我脸上游移。“你父亲最近自私了好多,但那不意味着他不爱你,我保证他还是爱你的。”
我愕然地盯着母亲,心里很是震惊。父亲怎么会和“自私”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但比这个标签更令我震惊的是,这个标签是母亲给他贴的。我看不出她是不是在生气,也不想看出来。但她一定是生气了,我知道,如果她指认他自私,那她一定是生气了。
“迦勒呢?您稍后会去看他吗?”我问母亲。
“但愿我能去,可博学派禁止无私派的人踏入辖区半步。如果我去了,他们肯定会把我赶出来的。”母亲无奈地说。
“什么?太可恶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