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真好,”母亲说,“我对无畏派新生考验的过程有所耳闻,真替她担心。”
他看着我,眼光从鼻子移到嘴唇再到下巴,然后说:“您不必。”听了这话,我的脸克制不住地红了,希望他们没觉察到。就因为那是我母亲,所以他安慰她?还是真的觉得我很有能力?他那样打量我又是什么意思?
母亲斜着头,轻声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看起来很面熟。”
“我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冷淡起来,“我没有和无私派来往的习惯。”
母亲笑了,她笑得很轻,一半是笑声一半是气声:“目前很少有人会这样做,不过我不会放在心上。”
他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下。“那我该走了,你们好好聚。”
我和母亲目送他离开。河水的嘶吼声充斥于耳。也许老四来自博学派,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为何如此痛恨无私派,又或者他相信了博学派散布的有关我们无私派——不,是他们无私派,我提醒自己——的那些文章。但为什么他那么好心地告诉母亲我表现优秀,尽管我知道他可能并不那么认为。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母亲问。
“这还算好很多呢。”
“你交朋友了吗?”她继续问。
“嗯,有几个。”说着,我转头看了下威尔、克里斯蒂娜,还有他们的家人。克里斯蒂娜看到我也在看她,就微笑着冲我们点头示意。我和母亲穿过基地深坑一起朝他们走过去。
还没走到威尔和克里斯蒂娜身边,一个矮小圆胖穿黑白条纹衬衫的中年女人突然抓我的胳膊。我抖了一下胳膊,忍着没打掉她的手。
“不好意思,”她急切地问,“请问你认识我儿子吗,艾尔伯特?”
“艾尔伯特?”我重复了一下名字,“哦……你是说艾尔吧?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