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丽:“还得对高闯好。”琼斯:“要能逮到这样的人间极品男人,说句实话,花姐,我就生往上扑了!还轮得着你啊!换句话说,我不觉得世界上有这样的完美男人。”
花美丽:“对啊,这不还是没戏嘛!”琼斯:“但是,请听但是,如果只攻北京户口一条,别的条件从宽,必有男人撞网。”花美丽:“他撞网我也得稀得捞啊!为个户口入虎口,不干!我已经让一个男人伤着了,决不能再让另外一个男人伤着。”
琼斯:“花姐,这就是三年来你找不着下家的原因—你不再相信男人了!”花美丽:“就没别的再稳、准、狠、快一点的招儿了?时间耽误不起啊。”琼斯忽然激动地一拍桌子:“有了!”花美丽被吓了一跳:“干嘛啊,一惊一乍的!”琼斯:“花姐,别说,还真有个办法能办!”花美丽也激动地一拍桌子,又吓了琼斯一跳:“咋办?”琼斯想了想,朝四周瞅了瞅,忽然搬椅子往花美丽身前靠了靠,双眼神秘地看着花美丽:“你真想办?”花美丽:“火烧火燎地想!”琼斯:“有一个办法,稳、准、狠、快,又不委屈你,就是得委屈钱。”花美丽:“钱就是用来委屈的。你说吧。”琼斯:“……假、结、婚!”花美丽:“这……违法吧?”
琼斯:“只能说它不合常规,谈不上违法。”花美丽:“可我看你说这事的眼神儿很违法。”琼斯眨巴了几下眼睛,转换眼神:“这样呢,合法了吗?”花美丽:“合法是合法了,可怎么有点闪蓝光啊?”琼斯:“土吧你就,我戴美瞳了。你要想办,我帮你物色。”花美丽思忖了一下,斩钉截铁打定主意:“办!我要让闯闯在北京落地生根!豁出去了我!” 刘得意坐在俱乐部休息区一把椅子上正翻看一本《婚姻家庭宝典》,草草翻了一下,觉得没有收获,扔到一边:“纸上谈兵!”这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金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二大哥,别来无恙啊!”刘得意有些愣怔,因为眼前的金子和以前的金子太不一样了,刘得意站起来围着金子转了一圈:“辫子剪了?怎么觉得你像换了个人似的?”金子:“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换了个人。你眼前的这个金子,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金子了。”说着走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她腿稍有些瘸。刘得意蹲下来给金子按摩:“不给你已经按摩好了吗,怎么又犯了?”
金子:“磨损量太大。”刘得意:“俩月没来你都干嘛去了?”金子:“换人去了。知道我为什么剪头发吗?从头再来!什么叫从头再来?光剪头发就能从头再来吗?那太幼稚!得换人!”刘得意:“换谁啊?”
金子:“首先,把老公给换掉。”刘得意:“你离婚了?”金子点头。刘得意:“金子,你不是这么游戏人生的人啊!”金子:“我不是。我老公是。他是想甩我来着,但没得逞。当我知道他要甩我的时候,我一个鹞子翻身,先把他甩出去了!”刘得意:“前妹夫他走的什么错误路线啊?”金子:“男人犯错误,除了外遇,还有第二种吗?”刘得意联想到了自己:“倒真有。—金子,前妹夫不跟你在一块打理旅行社吗,眼皮子底下,你还能让他揉进沙子?”
金子:“二大哥,事儿起根就在这里。他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年龄比我小三岁,能力比我低三级,作为一个男人,他压抑不压抑?”刘得意:“压抑。我是男人我理解。你太强势,是不是把人压垮了?”金子:“我生怕把他压垮了,想让他放松一下提高一下能力,就把他送到了怒江商学院,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是三十三点三万。他去了不到一个月,就遇见三儿了。我等于给别人培养了个丈夫。”
刘得意:“也算功德无量了。”金子瞪眼,刘得意赶紧说:“你受刺激太大,是不是因为太悲痛了?”金子:“二大哥,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一点悲痛也没有,很快乐很幸福,你信不信?”刘得意:“不信。”金子:“那你真没活到境界。离婚以后,我是想跟别的离婚的女人一样,悲痛个一年半载的,但我悲痛了几天之后发现,悲痛这事儿太没意思了,有一天,我坐在一棵菩提树下做瑜伽,你猜怎么着,我得道了,我觉悟了!我开始换第二个人。”
刘得意:“谁?”金子:“我自己!我把我自己换了!从头到脚,换个干干净净!我把我的心也重新装修了一遍。这一换心,才发现,前边的日子活得特没劲,净给别人忙活去了!你就说我那旅行社,国内外三十八条旅游线路,我经营了十八年,你知道我去过几条吗?零条!我亏不亏啊?”刘得意:“守着老母鸡不吃鸡蛋,有点小亏!”金子:“还有大亏的呢!你知道我账上趴着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