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曰:高风峻节,显名天下,宁摧身碎首为国,不徒苦天下之民,呜呼!君尽诚竭节,出以公心,蹇谔匪躬,以天下为己任,何时为一身自利?哀哉!“这么说,那个干尸就是元朝皇帝忽必烈的大臣不忽木?”她问道。
“是的,有墓志铭,这一点错不了。”宝音肯定地说,“忽必烈要亲征叛乱的乃颜,不忽木劝谏他不要亲征,结果被忽必烈革职,可是几年后又被忽必烈起用,直到忽必烈的孙子继位后,他仍然身居高位。这真是一个好官,百姓非常拥戴他。”
“可是,一个元朝人的身上怎么会有那样一个神奇的佩饰?”她继续追问。
“噢,这……”宝音低着头看墓志铭,“我没发现墓志铭里提到过这个佩饰,其实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关于那个能发出射线状光芒的佩饰?”她好奇地问。
宝音不再说话,他完全沉浸在墓志铭的文字中。沉默了一会儿,包绮丽有点无奈。
“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想我该回去了。”包绮丽起身告辞。
“哦,你着急什么,你应该留下来……”宝音看着墓志铭,头也不抬,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她盯着他,紫色的、紧闭着的眼皮下,闪出了一道哀怨的目光。
宝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放下拓印纸,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然后呆呆地看着曲线玲珑的她。
“哦,没什么……”宝音低声说,目光迅速从她身上移开,落在拓印纸上。
“宝音,你应该回依德尔莫格去看看你的妻子诺敏,工作虽然重要,但我认为家庭更重要。”包绮丽说着转身,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于是开门,将那苗条的身影隐藏在了门外,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宝音从梦中惊醒,由于熬夜,宝音感到喉咙异常干涩,他顺手拿起听筒,干咽了一下,喉结突起。
宝音听到是戈恩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他睁开了眼睛。
“噢,戈恩教授,我这就过去。”宝音说完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