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小时才赶到医院,宝音急忙送包绮丽到急诊室。在手术室外,考古队员们都疲惫不堪,神情疲惫地等待着。
宝音让队员们先行离开,回位于肯特省巴特希雷特的扎户丘特山考古基地。
宝音听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但是包绮丽仍然在昏迷状态。宝音总算松了一口气,在病房里悉心陪护着她。
包绮丽感觉自己心里很清醒,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正在经历一次漫长的梦魇,她想说话但说不出口,想翻起身来,可她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那里一样,想动也动不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一个人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门帘和地毯好像是用虎皮做的,家具黑黝黝的都很陈旧,好像是用牛角做的,一个不太规整的大柜子上面缀着黑色的马尾巴。她抬起头,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干枯的鹿头,它的周围挂着大刀和弓箭。
她一头雾水,疲倦地四下张望,她仿佛看到单色的墙壁,还有一张涂着华丽的釉彩的桌子。
房间里太暗,透着点古怪。她只看见自己躺的床,她的心里一阵恐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凝视着仿佛嵌着很多古怪符号的天花板,她心里感觉那好像是梵文,她看到床边的酥油灯发出橘红色的光,灯座中已经扭结成花状的焦黑的灯芯散发出一股臭味扑进她的鼻孔。
包绮丽很不舒服地翻来覆去,她想睁开眼睛,却痛得睁不开来。
忽然,她感到额头一阵冰凉,她感到舒服和惬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触摸她的额头,她轻吟一声。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哦,我这是在哪里……”她惊讶地咕哝一句。
她的眼睛蒙蒙眬眬,眼前仿佛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她眨眨眼,努力去看清楚,眼前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她皱起眉头,脑海迅速闪过一道记忆,她感觉这张脸她好像在哪儿见过,竟然是那么熟悉。
包绮丽努力地回忆着,她紧闭上嘴,惊讶地盯着眼前这个穿戴奢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