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妃之意是?”
“这样吧,拖雷死了,是为国捐躯,大汗要加恩拖雷家族,我看唆鲁禾帖尼年轻貌美,不如将她赐嫁给你的长子贵由,一来显示圣恩浩荡,二来也好牵制拖雷家族,如此岂非两全其美?”脱烈哥那皇后道。
“好,好,好……”窝阔台连连点头,“爱妃冰雪聪明,这的确是妙计,就这么办吧,朕即刻下令宣她进宫!”
张柔出帐之后低头匆匆往前走,若有所思。
“张公慢走,张公慢走!”张德辉追来,拱手揖道,“张公如此着急,这是去哪里呀?”
张柔止步,不解道:“张德辉啊张德辉,我这是奉命去兵部传圣上旨意,命忽都忽率军在布尔德以南扎营。皇上下旨时你也在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公,呵呵呵,张公息怒啊。”张德辉作揖道。
“耽误了大事,圣上怪罪下来,你我都得死!”张柔警告道,转身就走。
“张公留步,张公留步!”张德辉扯住张柔的袖子。
“张德辉,你想怎样?”张柔急道。
“张公,你这一去传旨,怕是那十万将士的性命都不保了!”张德辉压低嗓门说。
“哦?此话怎讲?”张柔一愣,迟疑道。
“圣上之意岂能瞒得过张公你?你才是明知故问。张公啊,那十万大军莫说身染重疾,即使没染重疾,圣上也会让他们死在布尔德!你要知道,圣上怀疑他们不是来面圣的,而是来逼宫的!”张德辉厉声道。
“一派胡言,鼠疫盛行,而将士们都来自疫区,一旦进入上都,恐怕这里的人都要死了!你无端揣测圣意,你该当何罪啊?”
“肺鼠疫恶劣,一旦染上不过晚即死,能不远千里而策马到达上都者,定然没有染此恶疾。皇上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想通过此事来除掉忠于拖雷亲王的忽都忽一行,让他们有去无归。你乃饱学之士,难道还看不出这点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