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觉得那些回忆很不真实，现在想起来好像成了电影里的场景。画面中的女人似乎已经被换成了别人。如今的生活才是真实的。你早就失去了那种动力，你宁愿花费精力去做其他事。浑身赤裸，把时间腾出来做那件事，并且保证自己的身体始终清香而干净，现在觉得这些都很麻烦。曾有一段时期，你们亲热的时间特别不对，总有不对劲的事进行干扰，或者其中一个人没有心情，这很快变成了借口。相比起来，你们好像更愿意读报、看电视、睡觉。

婚姻本来就不是仅有床笫之欢，卡尔对此没有太多意见。他对你很好，始终善待你，好像就是想用这种对你好的方式将你们捆绑成一体。他会订阅你最爱的杂志、帮你泡茶、抱着疲惫的你上床睡觉、把送给你当礼物的书藏在书架里，嘱咐你一定要找到。这些点点滴滴，让你迫使自己也要对他好，以及去做很多你反感的事情。这场婚姻好像慢慢变成谁对谁更好的比赛。卡尔对你的好，也为他自己争取到了一些独处的时间，这样可以远离你，远离这个世界，独自留在电视机前、浴室或书房的灯光下，直到很晚。你不会介意，因为你也需要自己的时间让你呼吸、放松。

“你的婚姻，像长相奇怪的野兽，很难理解，却勉强可以接受。”这是你母亲对婚姻的看法，传统又批判。她很早就离婚了，独自抚养你到寄宿学校读书。她总是教导你：永远不要依赖男人。所以要你必须经济独立，永远不要屈服于男人之下。有这样一位女权主义者在你身边，反而让你松了口气，就好像在动物保护协会面前穿了一件皮草，使你认为自己很不听话、很吸引人，也很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