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千年的头10年,世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大事,“9?11”恐怖袭击事件、伊拉克战争、美国金融风暴、欧洲经济危机……各国的政治家、企业家表面上信心满满,气定神闲地应对各种不期而至的事件,内心却充满着焦虑和紧张。
当时的德国总理施罗德率领一个庞大的代表团访华,其中企业家的人数就有上百位,也许施罗德早已看出欧洲的败象,到中国来也难掩求助的心态。在人民大会堂北大厅,两国总理共同接见中德企业家,施罗德总理略显拘谨,温家宝总理轻松自如,还调侃说:“来了这么多德国的企业家,怎么中国企业家这么少(五六位),有点儿不公平吧!”大家哈哈大笑。之后主要由中德商会会长、德国西门子集团监事长冯皮勒介绍德国企业在华开展业务的情况。中国企业家并没有被安排发言,当时,我感到有点儿不公平。
2005年,我率南车代表团再次赴德国,访问西门子和庞巴迪两家公司,以寻求新的深度合作。
旅行途中,来到内卡河畔、奥登林山环绕的海德堡市,这座古朴精致的小城保存完美。据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盟军空军高层很多军官均毕业于海德堡大学,从而让海德堡幸免于难。只有从海德堡选帝侯官邸古城堡的残垣断壁才可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历史沧桑,眼下是海德堡大学的古老学区,在德国著名诗人歌德的塑像前,我想起他的《我把心儿遗忘在海德堡》。
在一个温暖的仲夏夜,
我的耳朵也充满了爱情,
她的嘴唇好像玫瑰含笑,
当我们在大门前告别,
我清楚记得那最后一吻,
我把心儿遗忘在海德堡,
我的心啊在内卡河边狂跳。
上帝真有趣,同一个国度既有像歌德那样情意缠绵的诗人,也有像希特勒那样歇斯底里的狂人。第二次世界大战过去都快70年了,不论是战胜国,还是战败国,都希望他们的子子孙孙永远友好,就像歌德笔下的初恋情人那样友爱。
在慕尼黑,我与西门子公司的森斯先生交谈的主要内容是共同开发时速200公里的高速动车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