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根没有解释他的分数是怎么得来的,但如果西方和东方战争能力的比率在3∶1~5∶1这个范围的话,必然要设想投资收益是递减的,因为美国的军费开支远远超过中国,2000年时双方的比率为9∶1~21∶1。在技术的复杂精密性方面也应大大加权,因为美国占有巨大优势的是复杂的技术密集型武器,如洲际弹道导弹、反导弹系统、隐形轰炸机、精确制导导弹和航空母舰,而不是诸如冲锋枪和手榴弹之类的简单武器。美国在电子战方面领先多少,还须继续观察,但20 0年和20 2年分别利用“Stuxnet蠕虫病毒”和恶意程序“火焰”发动的网络攻击分别获得成功,表明美国的优势相当大。
美国及其盟友在击败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低技术敌人时所遇到的困难,表明唐尼根的假设有其价值,但也有证据显示,这些困难既源于战略和原则的失误,也与西方战争能力固有的局限性有关。还有一些军事分析家认为,投资实际上是收益递增的,在信息处理技术不断完善和信息传输系统越发精确的驱动下,军事革命已经给作战方式带来了极大改变,程度不亚于现代早期欧洲的军事革命(速度却要快得多)。1991年和2003年对伊拉克常规部队“一边倒”的战争,证明这种观点也有其价值。军事革命似乎极大地改变了传统国与国之间交战的方式,扩大了西方相对于世界上其他国家在战争能力方面的领先优势,但对于占领和安抚战败国却没有多少影响。
公元2000年西方和东方战争能力的对比大致为20∶1,比唐尼根提出的3∶1~5∶1要高得多。这将是历史上西方和东方战争能力最为悬殊的比率,甚至使19世纪和20世纪的比率都相形见绌,但是,公元2000年时东方和西方军事力量方面巨大的技术差距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如果我的估计是合理而准确的,在社会发展指数上,与西方的250分相比,2000年东方的战争能力只能得12.5分。如果唐尼根的估计更准确,那么2000年东方可得48.17分(图5.14 中估计的“低分数”)或75.54分(“高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