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的话,的确是。”她耸耸肩,假装并不在意的样子,她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对一切漠不关心,“在转到无私派之前我是博学派。”
“这样看来,一辈子做学术这个事情,你适应不来。”
我本想套她的话,她却没有上钩:“可以这么说。”她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地说,“你父亲转派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我正想扭头结束我们的对话,被她这么一说,心里陡然一沉,就好像脑袋被她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直直地盯着她。
“你不知道?”她眉头一皱,“抱歉,一旦成为派别成员,一般会对旧派别三缄其口的,我一时忘了。”
“你刚刚说什么?”我声音沙哑地说。
“你父亲出生在博学派,你祖父祖母和珍宁?马修斯的父母是世交,你父亲和珍宁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儿,以前在学校我常看到他们俩把
书本传来传去。”
我想象人到中年的父亲和成年的珍宁,坐在我们以前的餐厅里,餐桌中间还摆着一本书。这场景太荒谬了,我半哼半笑了下。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
可是,他从未提及他的家庭和童年生活。
可是,他不是寡言少语的性子,而无私派家庭长大的人一般都喜欢沉默。
可是,他对博学派那强烈的痛恨超越派别仇恨,只能是个人恩怨。
“抱歉,碧翠丝,我不是有意揭开已经愈合的伤疤。”伊芙琳说。
我皱了皱眉:“你明明是有意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