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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的二重唱(2)

手斧男孩4:寻找鹿精灵 作者:(美)盖瑞·伯森


就这样,他们彼此应和了四次。这是二重唱,是一个男孩和一匹狼在月光下的一唱一和,彼此呼应,为了这美景而歌唱。最终,那匹狼没兴趣了,便不再发出声音。布莱恩又喊了两嗓子,见没有回应,他也停了下来。

月亮缓缓地落到地平线以下。布莱恩将独木舟划回露营地,把独木舟拉上岸系紧,然后钻进帐篷睡觉。

一开始他并没有睡着。他躺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狼、月光和潜鸟的影像。当他闭紧双眼时,睡意渐渐袭来,半睡半醒间,他感觉那匹狼就在他眼前,他看到它穿行在夜色中,成为了这暗夜的一部分。丛林的气味和声音像雾气一样从狼的身边掠过。那狼停了下来,驻足倾听,接着悄然走过月光下的丛林……布莱恩觉得他和那匹狼融为了一体,布莱恩就是狼,狼就是布莱恩。

很快,他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布莱恩感觉浑身清爽,此时天已大亮。

这是一个清新而明亮的早晨,帐篷朝阳的一侧被太阳烤得暖融融的。布莱恩爬出帐篷,伸了伸懒腰,走到独木舟那里,把它翻过来,推到水中。这时候,他看到了那些脚印。

是两只狼。它们在夜里光顾了他的露营地,一只体型较大,另一只体型稍小。帐篷周围的排水沟里,独木舟周边松软的泥地上,以及背包下面的土地上,都能够看到狼的足迹,显然,它们对这里进行了细致的侦查,并且掌握了这里的情形。它们还在独木舟和帐篷上撒了尿,尿得倒也不算多,却足以让布莱恩确定,它们来过,随后又离开了。

布莱恩笑了起来,它们或许是在和他打招呼,而更有可能的,它们是想告诉他:他唱歌实在太难听了。布莱恩把行李系到独木舟上,出发前,他在狼撒过尿的两个地方,也留下了属于他的标记——他在那里撒了尿。“也向你们打声招呼吧!”然后,他跳上独木舟,离开了这里。

划了不到1 英里的距离,他再次进入了树篷下。

这里依旧是一片绿色的世界!布莱恩不知道还要多远才能到达下一座湖。根据地图显示,下一座湖泊很长,几乎要走上8 英里才能够到达陆地,然后再走大约半英里左右的陆路到达另一个湖泊,那座湖的长度至少有6 英里。布莱恩觉得,他今天可能要划过两座湖泊,这样一来,距离威廉姆斯湖湖区,就只剩下65 英里了。

漂流了三四英里的路程,这条绿色走廊就消失了,随即,他进入了那条8 英里长的湖泊。这时候,一阵微风吹来,轻拂着他的脸。布莱恩穿上救生衣,摆动船桨,直接向湖泊中央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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