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胀一旦消失,整个资产定价的基础便要重构。以金融大师罗斯的套利定价理论为例,该理论的前提是要进行无风险收益的确定。通货膨胀率或者通常讲的狭义的CPI(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是进行无风险定价的参照系,以国债的收益率来表示。当通胀消失,此项收益率无法确定,资本资产定价体系必须重新改写。
信息革命左右公共资金
新技术革命不仅冲击着政府的收入结构,对支出结构的影响也是决定性的。以中国为例,2013年政府的预算内支出增速居前的是粮油物资储备事务、社会保障和就业、医疗卫生、节能环保、农林水事务、文化体育与传媒、政府债务付息支出、科学技术和国防,这些领域的支出增速快于全部领域平均10%的水平(见图1–3)。
上述支出中,很多是与新技术革命相适应的。自中共十八大之后,中国政府就加强了对工业、国防、公共安全和社会管理等领域信息化的支持力度。从投资的角度思考,必须高度重视政府鼓励的行业。但要注意的是,政府的鼓励与否不看口号,而要看在财政支出方面是否得到体现。
开放的政府:政府公共治理直面新技术
新技术革命下,政府的公共治理水平必须提高,否则民众就会用脚投票。以“滴滴打车”为例,移动互联技术对于解决城市打车难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在政府眼中,这种市场化的行为严重削弱了政府的权威,于是建立了96106热线提供类似的打车服务。但据出租车司机反映:“一位顾客叫了96106后半小时没有结果,用‘滴滴打车’,5分钟后就上车了。一个小时后,96106通知顾客车已到。顾客大声讲:‘我已经到了飞机场了。’”
不仅租车,停车、堵车等城市公共治理都使得政府必须面对新技术革命。当智慧城市的建设成为公共治理的载体时,大数据、云计算、社交网络、移动互联网一样都不可少。
同时,新技术革命下的信息充分、散布迅速已经成为事实。民众对政府的监督力度得到了空前加强,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地监督。如今,一块手表、一瓶好酒、一句不得体的官话,都可能被昭示于天下。在舆论的监督下,政府加速走向更加开放。从这个意义上讲,真正的民主并不来自权力的博弈,而是出于技术的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