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市场，还是政府都是一种组织的代名词，都是一种集体行为。新技术革命改变了集体行为，市场变得更大、更有效，政府变得更加善于倾听。与集体相对应的是个人，人创造了新技术，新技术也改变了人。人的改变有两个：一是个人生活更加方便，交流更加通畅，对欲望的约束更少；二是个人的权益得以直接提升，变得更加自由。

找不到港口的船：信息催生民主

被信息充分赋值的个人若无法适应信息化大潮，便如同在汪洋中四处游荡的船只，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港口。

信息化大潮就是民主大潮。民主与专制相对应，专制为什么能够形成，全因信息被垄断；信息为何被垄断，全因信息是由集体而不是个人产生的。反映到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中，表现为政府垄断了信息，并据此进行计划生产。在市场与个人的所有关系中，企业，特别是大企业垄断了信息，并通过供给引导需求。在这个过程中，个人显得那么弱小。因为掌握不了信息，无法对政府进行批评，也无从对质次价高的商品进行指责。唯一能做的是用脚投票，代价是福利的自然损失。

在个人可以产生信息的时代，上述一切都会被逆转。自由的信息、自由的权利，背后是自由的表达，于是民主产生了。在民主这个汪洋中，专制就是那一条找不到港口的船。人类改变技术是有意，技术改变人类却是无心。人人都是绅士：道德情操论与利他主义

人生来自私自利、好吃懒做。《三字经》讲的“人之初、性本善”并不符合人的生物本能，“性相近，习相远”则是人的社会性的体现。人之各异，可为君子，可为小人，可为绅士，可为莽夫。人之所以能够成为绅士，多是积极修炼的结果，修炼就是压抑人之欲望，而欲望压制即为不自由。因此，绅士极少。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在新技术革命时代已经成为事实。网络强大的监督能力，使得公共人物都变得谨慎而谦恭。不仅是公共人物，当你自以为是小人物，而把垃圾放在楼梯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时，监控拍下的视频或许就已经被上传到了社区平台上。之后，你一定会表现得特别文明、极其绅士。

居民道德情操的提高，对于经济效率的提升与社会的稳定具有非同寻常的价值。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指出，人在追求物质利益的同时，要受道德观念的约束，不要去伤害别人，而是要帮助别人，这种利他的道德情操永远深植于人的心灵里。而且，每个人对这种人类朴素情感的保有和维持对整个市场经济的和谐运行，甚至民族的强盛将是至关重要的。

可以设想，人人成为绅士之时，利他之心处处在，和谐生活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