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力诺。”波尼问,他边问边把图表放进书里悄悄地合起书本。我以为波尼在怀疑帕妃,但他却看着我,而不是帕妃,用那种朴实而坚定的眼神。他、墨瑞和我第一天下课后讨论学校的报纸时,用的就是这种眼神。“观光旅游和邮票,”他不屑地说,“意大利蒂塔诺山上的小共和国。列支敦士登。主要产品……”
“荷兰。”接着是马歇尔,他把篮球抛到空中,“首都,阿姆斯特丹。政府机关,海牙。其他主要城市,嗯……鹿特丹。主要产品……”他情绪突然低落了许多。
“去年,马歇尔写信给在荷兰的笔友。”波尼边说边对马歇尔笑。马歇尔被波尼的爆料惹火,又把球抛上去,说:“老师要我写的。”
“他在信里说我们住在地底下,老是在吃鲸鱼脂肪,”波尼笑得很开心,“一年有六个月大白天。”
劳伯特像往常一样,歪斜着嘴在笑,手里挥舞着我发给他的图表,纸张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巴黎!”他说,“主要产品──华沙!”见我摇头,他就在桌上把资料纸抚平。“企鹅?”他问道,“是企鹅吗?”我虽然有点哭笑不得,他倒是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