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教练的信封，我一读再读测验的题目。正如我们事前猜的，关于一个在太平洋最深处的马里亚纳海沟的一座海底城。问题很普通，但对我们十分不利。

无法专心工作的我，时不时焦急地在比赛的教室门前来回走动。

吉拉德进来。他下课后经常忙到没空跟学生一起研讨，但是从不会忙到没空去打球，他从置物柜中拿出一个篮球。

“他们这次表现良好，”我说，“等着要去安克拉治。他们研读水生植物、海洋哺乳动物移动，甚至海底火山口。如果他们参加州赛，想想对他们的自尊会有多大帮助。”

“他们只是为了旅行研读，而学习就应该是为了学习。”吉拉德进入体育馆，我听到球打中篮圈。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竟然对他还抱有幻想，然后到每间教室报时。

学生们对于这次测验很兴奋。高中组认为海底城需要长期的食物和氧气来源，提出的最佳解决方法，涉及接种美洲杉。他们建议种植巨大的海藻，它将伸展到海洋表面。

初中队的主要设想也很吸引人。他们之前在书里阅读到，南极洲周围的寒流遇到印度洋、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暖流后能产生巨大的能源交换，他们建议借此搭建一组海底发电机。

“莎莉在英文课教我们‘栅栏’这个词，”波尼得意地说，“我们的灵感来自这里。”

“你们没有想到要丢蛋糕和爆米花。”我故意打趣道。

“你根本就没给我们嘛。”马歇尔说。“我们家的女儿今天好像很失望。”玛丽告诉我。我敲敲墙，穿过门帘进入女儿的房间。梅雷迪思刚起来。

“其他的学生能参加州赛吗？”她问。

“他们表现得比我想象的好。”我指着手上的信封。学生们做出的答卷有厚厚一沓。我必须熬夜打印好他们的成果，以提交给朱诺的评审委员。“可是马歇尔常常说初中队人数不足，这可是真的。”我补充说。她不明就里地看着我。“初中队人手真的不足。‘未来问题解决项目’已经办了九年，在阿拉斯加也有五年了，某些地区的初中队伍已很有经验，所以我认为加一个人比较好。我打电话到朱诺，他们说，只要教练认为合适就可以调动队员。你要升级参加初中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