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欢演唱会和话剧。我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想了一下,它们有一个共通点,都是一次性的连贯艺术。 ”李宇春说,“因为它是一次性的,所以有很多的残酷,很多的残缺,但是那些东西比修修改改的完美要来得有魅力得多。”
“爱玩音乐力量”世界巡回演唱会深圳站,“春茧”体育场后台巨大的银色支架下。
一切以李宇春为中心的工序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她却对周身环绕视若无睹。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调整了一下耳麦,做出跑步的姿势,预备进入一个黑洞。随着上一首《寂寞寂寞就好》落下最后一个尾音,她和她身边门神般的舞伴跨上了升降机。
随着律动强劲的音符和心境诉说般的女中音在巨大的舞台中央响起,世界就是她的了。我瞬间明白了此前采访的数个玉米对我所说的话:“为什么喜欢她?没法解释,去看她的现场和演唱会吧!”舞台上的举重若轻是很难的,而李宇春具有这种天赋。她的舞姿也许不是最专业的,却有一种脉络清奇的媚惑;她的歌声也许不是最高亢的,却有一种诚挚诉说的动人。
她已能够凭一己之力燃烧起一个让人疯狂舞旗高歌的气场。相比刚出道时的青涩,她更成熟,也更懂得享受。
“她是一个会发光的人。”玉米们说,“她让我有一种不断用镜头记录她的使命感。Why me?这需要很大勇气才能说出的话,一般人不敢。”
《LEE周刊》主编、“资深玉米”南希至今仍记得 2008年上海的那场“Why Me”演唱会,因为误会,全场玉米提前点亮了为李宇春生日特制的人手一根的电子蜡烛。“我看到回过身来的春春当时就哽咽了,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南希回忆说,“她是一个感情上特别克制的人,但那种不刻意表现的真性情反而特别让人觉得真实和动人。”
李宇春自己唯一记得的一次情绪失控是在 2010年的“WhyMe”南京演唱会上演唱《流言》。“对于 WhyMe,我有很深厚的感情。当时我跟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不知道未来还能否再做 WhyMe,也许这个品牌就会离我而去了,所以会有一些不舍得。另外就是……”她突然害羞起来,“其实我在演唱那首歌曲的前半部分时没有那么激动,但后来,我突然在人群中看到我妈妈,她满脸都是眼泪,记忆里我好像从没有看过她那样哭过,而我爸爸在一边拉着她,我一下子觉得很难过。所以……那一次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外表叛逆,内心传统——这正是李宇春特别能引起共鸣的个人魅力之一所在。《环球企业家》杂志的记者岳淼曾经追问李宇春:“父亲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什么?”“爱我妈妈。”李宇春不假思索地回答。
也正是这样的成长环境,让李宇春特别能够放手去搏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她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不是因为“超女”,她毕业时的理想是去北漂。“李宇春才是中国梦的代表。”南希说,“从出道开始,她就说我希望大家只关注我的音乐。她说过的话,现在一步步都在实现。”而李宇春自己说:“我的理想就是做音乐。音乐不是我的事业,也不是我的工作,它就是我理想中的生活。”“我觉得写微博的人都写不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