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呵呵……”士兵们一听两位长官问话,没人回答,反倒都猥琐地笑了起来。
“来啦来啦!”爷爷他俩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顺着马三炮的声音看见这家伙提着裤子,从棺材那边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呢?!”我爷爷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问他道。
“这家伙的那根东西又不听主子话了呗!”马三炮没张口,倒是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抢着说道。说完,下面一片哄堂大笑。
马三炮不仅不觉得丢人,扎好腰带后,还自豪地挺了挺腰,照着那个“打小报告”的人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但谁都看得出来,纯粹是象征性地打着玩。
“就你个龟孙长舌头了不是?!”虽然骂骂咧咧,但这家伙一脸满足的笑意。
“马三炮!看上人家了,就扛回去当婆娘呗!多好啊!不吃你的不花你的,什么时候想了,脱裤子就行!”队伍另一头不知道是谁喊道,又是引来一片更大的笑声。
“行啊!”马三炮一听,正色道,“放几天,我就给你扛去吧?!”
笑声再次高了一个调。
“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另一个文官实在忍不住了,手按在枪匣子上就要冲过去,我爷爷赶忙拉住他,低声道:“别冲动,这些兵都得了他的好处,现在不是办他的时候,等任务完成,回去向营长汇报,张营长一向注重军纪,一定会严办他的!”
“哼!人在做,天在看!就让这个狗×的再多活两天!”另一个文官喘了几口粗气,总算放弃了把马三炮“就地正法”的念头。
又喧闹了好一会儿,列车终于再次启动。整辆车内都在谈论着今晚的“收获”和马三炮的“销魂时刻”,唯独我爷爷他们俩,坐在最中间的闷罐车里,默默无言。
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挖坟掘墓的行径,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简直就不应该是人做的。但又一想,孙殿英几年前就这么干了,到现在,人家是冀北保安司令。不但活着,而且越活越好。
反正这个年代,人都是被逼疯的,普通老百姓为了不饿死,甚至可以“易子而食”。这些当兵的为财,那更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