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独谈别人,也谈有关他自己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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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会结尾!”
他笑起来,颇有几分自得,自得里透着孩子似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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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湘西·凤凰》,用心理变态解释‘巫婆’、‘放蛊’和‘落洞少女’,周作人看了非常赞赏。这不奇怪,我的朋友中就有专门研究心理学的。对变态心理学,我很有研究……”
突然又轻轻叹口气:“也有弄错的时候。访问美国的时候,我的老朋友钟开莱先生对我说:‘你在《从文自传》中写杀人,让犯人筊掷决定生死,说犯人活下来的机会占三分之二,那不对,应该是四分之三。新出的选集中,我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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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汀喜欢《顾问官》,聂绀弩喜欢《丈夫》,曹禺说‘《丈夫》是了不起的作品’,李准喜欢《萧萧》,还有人喜欢那些据佛经故事改成的小说,更多一点的喜欢《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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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水云》中多次提及‘偶然’引起你情感发炎,而且明确说这‘偶然’的名字叫‘女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偶然’又是谁?”
张兆和先生笑了:“老先生自己说。”
……沈先生不作声,脸上微现红晕,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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