楦子安静了,翻身向着我,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在淡淡的星光下像一朵盛开的蔷薇。她在被窝里也裹着浴巾,白皙的颈部和肩膀露在外面,有淡淡的香味。细密的呼吸逐渐急切而短促。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海洋的中心,浪花前赴后继地向我卷来。我努力挣扎着,大口地呼吸,每一口呼出的都是浓烈的酒味。
迷迷糊糊。一波滔天巨浪扑来,大海中的那个人被彻底淹没。我向着那微微颤动的蔷薇,吻了下去。“到家了吗?”我犹豫了一上午,终于把写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到了,已经在家了。”十几分钟后,楦子回复。楦子一早就离开丽江,飞回厦门。
“你还好吗?”
“嗯,还好。昨晚没睡好,有点头晕。”
楦子后来告诉我,她的闺蜜取笑她经历了一次失败的艳遇。
“哪有你这样的,还发短信联系。”楦子笑话我。
“如果我不主动发短信,你是不是就不联系我了?”
“……”楦子想了一下,蔷薇微微颤动:“不知道。”
那我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短信给她呢?好感?喜欢?或者只是责任?我接受的教育认为,不应该不管不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深究下去。就这样,我和楦子恢复了联系。一个月后,我去了一次厦门,和橙心,以及她的朋友一起吃了一顿饭。她也来过一回广州。我带她去增城的乡村玩耍,我向父母介绍她是我在云南遇到的驴友。但她吃饭时的一个习惯动作暴露了我俩的关系,她碗里的米饭装多了,很自然地顺手匀到了我碗里。老妈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事后偷偷拷问我。我只好矢口否认,死撑到底。我带她去增城,并没有见家长的意思。我只是想不出广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带她去?
有了楦子,我便经常会收到远方送来的包裹。她会经常在网上买她认为好看的衣服,快递送给我。她从不事先问我喜欢什么款式,要什么颜色,她仿佛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