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今以后，不论再攻打哪里，都不太会有抵抗了。”

“是啊。不会有人抵抗了……”铁壁也点点头。

花剌子模的军队大半由突厥人编成，这个王朝从创建以来，一直依靠着突厥军人的力量。由于蒙古军在撒麻耳干的恐怖政策，以突厥军人居多的花剌子模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

那不只是一次虐杀，而是经过熟虑的、有意图的虐杀。

“是谁想出来的？ 汉人吗？”铁壁问。他只是窝阔台的侍医之一，地位尚低，没有资格参加成吉思汗的机密会议。

“不是你们汉人。”楚材回答，“是阿海。是我们契丹人的计谋。”

“是……阿海？ ……”

“是啊，那个阿海。”

“被称为‘菩萨’的阿海？ ……”

他不断地对成吉思汗说“不要杀！ 不可以杀！”因而有了“菩萨”的绰号。

“杀了三万人，打算救多少人呢？”

楚材问道，不是对铁壁，而是对着自己的心。

“杀三万，他可能打算救百万吧。”铁壁左右甩了甩自己的头。蒙古军在讹答剌、撒麻耳干对所有住民进行了职能调查。有技能的人被送回蒙古，分配给王族、后妃、将军等。据说大约有三万人。

在撒麻耳干也同样下令住民不持一物地退到城外，蒙古军不受任何妨碍地、随心所欲地进行了掠夺。违背命令留在城里的人，都被杀了。

因为伪造密书之计成功，所以成吉思汗不必担心摩诃末的援军出现。于是，他开始考虑蒙古军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