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理想的爱情注定是个悲剧,而文人大多都有点理想主义化。在现实中寻求浪漫,在荒漠中觅求绿洲,胜算往往是渺茫的。我那坚持了五年之久的爱情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灭了。也正是这股悲愤之情,让我两年多没有写完的小说在顷刻之间完笔了。书中的爱情,现实中的爱情,我都曾经憧憬过,也都曾经寻觅过。曾经以为对感情知之甚深的我,如今方明白自己是个情盲,根本不曾弄懂过什么是爱情!
太多的小说、电视剧,不是虚拟地美化爱情,就是刻意地丑化爱情。久而久之,连社会也演变成了说教的工具,人们很难再看到事情的真相。我写这部小说,就是想告诉世人一个真实的爱情面目。正像在序言中写的那样:青春拒绝假象!戴着面具跳舞的青春很累,让我们每个人都去掉自己的面具,活出一个真实的自己!
虽然历经了这么多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可至今我还不清楚什么是爱情。尽管我坚信真爱与金钱无关,与地位无关,与家庭背景无关,甚至与心灵品质也无关。唯一有关的可能只是感觉,不过感觉往往最不可靠,即使亲口说出来也未必可信。或许还是老人们说得对,爱情只是短暂的昙花,只是一时的激情,最终统统是要升华为恩情的。男女能风风雨雨地相伴一辈子,也许这就是“爱情”。
想想伟大诗人普希金最终也只能做到赢得全世界而赢不了心上人的下场,更别说我这样凡夫俗子、普通文人了。人的一生,就像鸟儿飞翔,每次飞翔都有终点,但在穿越中也都有风险存在。每个生命都会走向死亡,重要的是在路上,我们能做些什么?或许这辈子我注定不能为后人留下一个如梦如幻的童话爱情,但能像孔子或王羲之一样留下些点点墨迹,已是足矣。
“我要的爱情,为何总是一场空……”每听一遍邓丽君的《好花不常开》,我就忍不住泪水盈眶。我知道,今天的一时错过,将要耗去我一生的时间去忘记!先辈张恨水说得真对:百无一用是书生。难怪他总感慨“常恨人心不如水”呢。中国的文化就是奇妙,儒家教人立志,道家教人逍遥,佛门教人破执;然红尘俗世,人生无常,又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奢华享乐如逝水,花自飘零水自流。流水落花春去也,一腔长恨枉悲愁。”我这个十年辛苦追梦人,也不知究竟要追到什么时候!也许命运早已注定,注定我今生成不了天使,但即使这样,我决心亦要成为人间里的朝胜者……
(选自2012年总第36期《春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