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无处不在的灵光守护者

守望灵魂:宽恕自己爱自己 作者:[美] 罗纳德·胡尔尼克,[美] 玛丽·胡尔尼克


人们常说,如果学生准备就绪,老师就会到位,此话不假。其实,如果学生准备就绪,何处都会有老师的存在。

一天清晨,我有生以来首次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体验到觉醒,那个神奇到无法言喻的上午仍然历历在目,恍若昨日。自此,我的人生轨迹彻头彻尾地改变了航向,这次切身体验向我娓娓诉说着我在书本上读过却从未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某种层面上的觉醒。那时,我已走过了人生的33个春夏轮回,事情的发生也绝非寻常。

觉醒在西部

一天,我当时的女朋友芭芭拉(Barbara)告诉我,她打算去新墨西哥州的陶斯(Taos)探望她的音乐老师,前不久,这位老师带着妻子和年少的儿子搬到那里。她邀我一同前往,当然啦,我即刻就痛快地答应了。陶斯,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我应该踏足探秘的地方……说不定我会偶遇某人,而此人恰好深谙令人兴奋的超个人心理学之道。

一到达目的地,我四处打听他们是否认识热衷于此道的人,奇怪的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清一色的不知道,无一例外。不过,当时正值20世纪60年代末,几年后新纪元运动才活跃在西方世界的舞台。

随后的一天晚上,我参加了一场社区击鼓活动,期间我照例问了一名鼓手关于超个人心理学的那个问题。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认识深谙此道的人。阿拉默克多(Alamogordo)位于陶斯南部,大约有300英里远,那里住着一个妇人,她是一位“精神导师”。

她就是涅瓦·戴尔·亨特博士(DrNevaDell Hunter),那名鼓手提供了她的电话号码,建议我打去她的办公室预约一下咨询时间。我在书本上读到过关于精神导师的资料,那天晚上,一想到自己即将亲眼见识到一位精神导师,我顿时精神抖擞,连我的鼓声都饱含着激扬的情感,宣示着我此刻的热情和激动!

第二天一大早,我拨通亨特博士的办公室号码,敲定会面时间。次日,我和芭芭拉赶到昆比中心(QuimbyCenter),这里与我想象的大不相同:一栋外观朴实无华的小居民房坐落在阿拉默克多的一条古朴街道上。

一位面容和善的年轻男子罗伯特(Robert)在门口迎接,邀请我们进去。当我和芭芭拉踏入客厅内时,亨特博士扫视了我们一眼,随后立即叫出她的秘书,用一种只有见到鬼才会出现的音调说:“贝蒂(Betty),取消今天所有其他的预约。”

她好像认出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东西一样,而我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古怪。我丝毫未察觉到那一天会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从外形上来看,亨特博士与普通人    毫无二致,只不过比我想象的要稍胖,年龄略大。客厅中,她及其员工坐在我们身边,天南海北畅聊一通。在我未透露自己对超个人心理学的浓厚兴趣之前,我没有觉察到她的独特,只是区区一个平凡人。在此之后,她便开始讲述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按道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她好像是在读着一本记录我人生经历的档案。有些事情我从未向别人提起过,而她竟然了如指掌。

谈话间,她建议我和芭芭拉去做一个灵光平衡,说是对我们俩都会有益处。

 “一个什么?”我问。

“不要用你的逻辑思维去理解它,”她说。“只需去体验它,感受它,之后你可以自己判断它对你们是否有益处。”

这听起来很公平。说到底,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进一步了解超个人心理学,所以,我哪有亏可吃?

罗伯特给我进行“平衡”。他和其他两位亨特博士团队的成员,被称为“灵光守护者”,将我领进了一间小屋,里面摆放着一张用布罩遮着的按摩椅。罗伯特向我解释在这次任务中,灵光守护者充当灵魂电池的角色,他们静静地坐着,“收敛住灵光”。他坚信生活中到处都有灵光守护者的存在,同时阐释:“他们是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向我们伸出援手的人。他们的出现看似毫无规律可言,但事实绝非如此。”

罗伯特让我脱下鞋子,解开腰带,仰面躺在桌子上。灵光守护者则一言不发地坐在背对着墙的椅子上,闭上双眼,开始冥想。真是傻的可以,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开场祷告过后,罗伯特从几块水晶中挑选出一个,每个水晶都系着一根小链子,整齐地摆放在小书柜的最上面。他手里拿着水晶放在我的肚子上,这时,水晶竟然开始自动逆时针方向旋转,尽管他的手一动也没动。

这一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当我开始放松身心时,我觉得水晶像是在我的身体中边自旋边移动。这种感觉如同水晶附着在我身体中的某一东西上,它可以“感知”到水晶的移动。

不一会儿,罗伯特开始向我提问题。他想知道我是否曾经梦见过被关在监狱里。我顿时心生疑问: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一讯息的?这件事连亨特博士都尚不可知。他怎么知道当我还是个小孩子时,就时不时地梦见自己被关在监狱里,使尽浑身解数也出不来?这些噩梦之后,我总是从恐惧中惊醒。我将这种梦境一股脑地和盘托出,讲给罗伯特听,此时的他手中依然拿着水晶球,话语简短,悠悠然地问:“那你想逃离监狱吗?”

“我迫切地想要逃离出去。”

“其实监狱门没上锁,”他说。“你只需走上前去,打开门,出来即可。”我想象着自己处于那个梦境中,并按照他说的去做。我推一下门,确实没有上锁,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我终于逃了出去。

罗伯特让我描述自己逃离之后,身处何处,在做些什么。我回答说自己正从一栋楼里出来,往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草地走去,感觉自己像个在天空中翱翔的小鸟,自由驰骋。“非常好。”他说,继而又问下一个问题。在此过程中,水晶球边自旋边移动,从未停止过。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水晶球不停地移动,罗伯特的问题也一个接着一个。在针对每一个话题的一连串问答环节结束后,我总能体会到胸臆处油然而生的一种辽阔之感,随之而来的是心灵深处莫大的平静,像是超越了自己常态的心境,整个人瞬间升华。我的心湖静若止水,未见任何涟漪,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遭有这种体验。

结束之后,罗伯特去见亨特博士,她正在客厅里与芭芭拉交谈。亨特博士走进来时我仍旧躺在桌子上,她从头到脚检视我,瞧了又瞧,我从未见过有谁用这样的眼光打量别人。她看着我,却又感觉像是在看他物。

“很不错。”她对罗伯特说。

随后她问我:“和我说说,你此前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在与他人交往中觉得自己付出比回报多?”

这个问题问到我心坎里了!我在生活中随时都有这种感觉。

 “经常有这种感觉,”我说。“在与人交往时,我的脑海总是闪现这一想法。我从来都是付出很多,得到的回报却很少。”

   她顿了一会儿,随后悠悠地说:“恐怕你以后一定要付出更多才行。”

  “什么?”我几乎想从桌子上跳下来的。“如果我已经付出多于回报了,我为什么还要付出更多?”

她同情地看着我。“你想想,我们得到的多少是依据付出的多少而定,这就是精神法则中的一条。所以如果你感觉自己付出多于回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你所付出的其实比你认为的要少,其二,你得到的比你认为的要多。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你必须付出更多一些,这样才能得到更多。”

说完这番话,她离开房间,奇怪的是,我当时竟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安详和平静。我此前从未有过这一体验。倏地,我的心门好像被轻而易举地撞开,爱就像一个个精灵从门内的城堡中簇拥而出,向四周散播,数量之可观,无法比拟,所到之处,留下的皆是满满当当的爱。瞬间,精灵充溢着大地,布满世间。

在别人的协助之下,我缓缓地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外面。我仍站立不稳,只好乖乖地让一名灵光守护者搀扶。短暂的散步,一路无语,随后我们回到屋里。

 我们打道回府时,看到芭芭拉正在进行她的灵光平衡,依然是罗伯特在实施。于是我上前和亨特博士交谈。我将心中郁积的问题问了个遍,而她耐心地为我逐一解答。              

“罗恩,精神法则的确是一部普遍法则。它们同等适用于世间的万事万物——无一例外。想想地心引力和太阳光,它们自始至终就在那里,不随任何人的信仰体系而改变。你不需要为了能在大地上自由行走或享受日光浴,就要对它们持有忠贞的信仰。我很喜欢这一点。”

我琢磨着她所说的话,继而问她:“如果存在精神的实相和精神法则,这意味着一切的一切背后都有一个缘由和目的。那我们为什么要附着于陌生的躯壳里,经受源源不断的苦痛和情感上的折磨?”

“问得好,”亨特博士说。“但恐怕我目前只能给你答案的一部分。从精神的角度来说,尘世是一所校舍,供众多灵魂在此进行对意识的修行。来到世间的所有人都有资格入学,学校为每个人量身制作了一套精神指导或课程。能进入学校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大多数世人都不晓得这一事实。”

 “那么如果进入学校了,我们应该学些什么呢?”

她哈哈大笑起来。“很高兴你用‘应该学’一词,因为在我们尚未开始意识到尘世学校——我们暂且这样命名——的本质之前,我们是否在学习还是值得怀疑的。意识到在时间和空间中同时并存至少两种层次的实相有助于我们理解尘世学校。”

“第一种实相是我们大多数人都能意识到的,因为我们通过五官能感受得到,它与物质世界息息相关。这种类型的学习普遍都是有目的而为,大多数人相信这就是生活。所以,如果你学习一种新的技能或第二外语,你就会相信你所学到的可以用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或许也能提高他人的生活品质。这种类型的教育具有导向性,针对你的身心量身打造,继而应用于尘世的生活之中。”

我从未以这种角度去解读生活,但它听起来很有道理。“第二种实相是什么?”我问。

“第二种类型与精神成长本身有关,你也可以说成精神修行,是指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人世间,”她回答。“它与物质世界的成功无关。每一个灵魂清楚自身的课程,并利用生活中所有的经历增进精神修行,即一个人渐渐意识到人之所以生为有怜悯之心的人的本质。灵魂并不会将经历分为好的或坏的,对的或是错的;它将所有经历都视为学习的机会。它通过精神的心感知这个世界,精神的心具有鲜明的特质:无条件纯粹的爱和博大无边的慈悲心。”

 “既然灵魂是神圣的,而且有一个神圣的目的,所以它并不特别关心物质世界里实相的得失。再者,灵魂并不局限于五种官能的所感所触,它还可以运用第六感,即我们所说的直觉,和第七感,我们称之为直接知晓(directknowing)。大多数都知道直觉,但后一种就鲜为人知了。人类的这两种感应尚处于演化形成的早期。”

   “你意思是灵魂不关心我们是否得到了我们想要的?”

   “只有当本我意识到灵魂的目的,并与灵魂合二为一,为达成那个目的而携手向前时,灵魂才关心这些。一旦合二为一,本我所关心的主要是安全、舒适和克制以及青春永驻、容颜常在——大概就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亨特博士,你说灵魂不会把经验分成对的和错的,或者好的和坏的,”我说。“但生活大都是由是非、对错组成的啊。难道是性格使然?”

    她点头默许。“正是性格或者自我意识将一切区分为对的或错的。自我意识总是想要对的,力求争出个对错。它通过理智来感知这个世界。既然自我意识在物质世界中行使自身功能,并且有着世俗的目的,它根本就不关心灵魂是否汲取到知识养料。其实,自我意识只会对灵魂敷衍了事,而专注于满足自身的欲望。自我意识并不真正相信灵魂是存在的,灵魂只是一个概念,仅此而已,因为它认为是自己是宇宙的核心。”

    我咀嚼着她的话,随后改变了话题。“那灵光平衡呢?我可以学习怎样完成它,以及它的原理吗?”我想弄明白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样也可以在以后与他人分享。

    亨特博士咯咯笑了起来,解释说平衡是一种古老的治疗手段,她的精神导师传授给她的。令人惊讶的是,以我当前的意识状态,竟觉得这个解释极其自然、极其合理。

    她好像是窥探到我的内心,说:“其实,你不必非要理解透某件事情是否如此。你真正需要知道的是它是否起作用,如果起作用,怎样实施它。说实话,‘是什么’和‘什么在起作用’比所谓事实的准确性能更好地阐释真理这一概念。”

   “后者,”我承认。“从表面上来看,我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我现在是透过全新的视角审视一切。就好像之前我戴了一副安装了失真镜片的眼镜,如今镜片已被摘掉。我感觉自己觉醒了,进入一种从未体验过也从不知其存在的意识状态。”

    亨特博士赞同。“当一个人开始觉醒时,就会有这种感觉。你确实在以全新的角度看世界。现在你是透过灵魂——即第三眼观察世间万物,它能感知到我刚才提及的第二种实相,大多数人是看不见的。其实,你之前有好多次出现过这种意识。只不过你辨别不出它为何物,因为你对此没有概念。”

   “你从出生时就已经知道精神的实相。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纠结于生命的意义,为什么会选择心理学专业。你本以为心理学蕴藏着你苦苦寻求的答案——它曾经或许给出了答案。当你了解到心理学的诞生起初正是因为人类不知道为何降临在世上时,这一点有没有让你很吃惊?心理学专为指导我们返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而设计。”

   “你内在的本我一直在轻轻地将你推向精神觉醒的方向。今天你在这儿经历的一切意味着你终于到达自己内心的那块地方,在那里,你做好了觉醒的准备,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灵魂,附在凡人的躯体中,经历着凡世间的一切。”

    一个接一个的话题,一次又一次的心灵启迪。傍晚时分,芭芭拉做完了灵光平衡,我们一起向他们致谢并告别。我的内心溢满了感激之情。我离开的时候,亨特博士的临别赠语如下:“在以后的某个时刻,你可能还会想再来这儿。请记住这儿随时为你敞开。”

    附在凡人躯体里的灵魂,经历这凡世间的一切!我从未觉察到这简短的一句话竟会让我踏上终其一生的旅程。四十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句话,内心仍会感受到震撼和激励。当我继续摸索着潜入似茫茫无边际的意识层时,它们总会是我前行的理由。

    所以,我们已经揭示了精神心理学(SpiritualPsychology)的第一条法则,换句话说,我们通过灵魂这第三眼所观察到:

 

法则1:我们并不是有着灵魂的人类;我们是灵魂,

在经历着凡世间的一切。

 

    正如罗伯特在我做灵光平衡前所说,灵光守护者是那些我们在生活中邂逅的人,他们悄然不觉地对我们的觉醒起到关键的作用。仅仅在这一章节里,我一共有11次提到了我的灵光守护者,从卡尔·荣格开始——当然啦,也包括我奇妙的大白鼠,德西,是它引领我进入科学之外的世界,感受到大爱。

  另外,我确实接受了亨特博士的邀请,重新返回新墨西哥。而且自从神奇的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自己被关在监狱里。

 

§§

需要动手写并深思熟虑的句子:

我生命中的灵光守护者有……

如果我是一个灵魂,体验着凡世间的一切,那么……

尽可能地一遍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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