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序 自 序 本书初版的面 目，有些像是症候分析的个案集 ，因为都是些 案例 ，我想是不难 阅读 的 ，但也 因为只有案例而缺少一个概括 的 论述 ，因而理解起来就相对 困难 ，从 理论 和逻辑上去把握 ，就相 对 困难一些 。针对这个 问题 ，本 书现在把一篇 与《中华读 书报》 记者 的学术谈话 当作“前言"，希望可弥补初版时的不足 。 此次重 印 ，还收入一篇《毛泽东心 中的鲁迅什么样》，这是一 篇对理论著述做症候分析 的论文 ，希望读者能意识到 ，症候分析 不仅可用于艺术文学文本 ，也可用于对一种理论 的分析 。 本书初版和重 印 ，都收入几篇相关评论 ，这不是为 了张扬 自 己的研 究 ，而是 希望有助 于读 者理解 ，而初 版 和重 印所 收入 的评 论略有不 同 ，也是从读者方面着想而使然 的。 鲁迅所译 日本厨J l I白村《苦 闷的象征》，是一本对 于鲁迅 、对 于文艺理论 、对于 El中学术界都很重要 的书 ，也是一本很普及 的 书 ，可谓家喻户 晓 了。厨川 白村从弗洛伊德得 出结论 ：文学艺术 是广义 的“苦 闷的象征”，而我从弗洛伊德看到的则是“症候式分 析”。在我看来 “，症候式分析"在任何意义上都 比“苦闷的象征”现 代 文 学 经 典 更重要 、更根本 ，虽然象征有时就是症候。象征着眼于解释 ，症 症 候 候着眼于发现 ，我希望《苦闷的象征》与《症候式分析》成为两本 式 互相发现 的双子 书。 ． 分 析 厨川白村在《苦闷的象征》里说弗洛伊德学说富于独创性 ， 但弗洛伊德本人将他的学说用于研究文艺所得 出的结论 ，却不 能触着文艺的根本问题。关于这一点 ，读者只要翻阅一遍弗洛 伊德论文学与艺术的那些论文就可以知道 了。厨川 白村还说 ， 后起的弗洛伊德主义者把弗洛伊德学说用于文学艺术的分析 ， 又因为这些分析所涉及 的作 品过 于偏僻 ，不 曾给人 留下深刻 印 象。厨川 白村这两点意见 ，切 中要 害 ，我非常赞成。我想说 ，我 在《症候式分析》这本书里所做 出来 的研究 ，正好不期然地弥补 了厨川白村所指出来的弗洛伊德和弗洛伊德的学生们在文艺上 之不得要领和偏颇 。厨川 白村在该 书里 只做 了一个案例研究 ， 即法 国作家莫泊桑的《项链》。我在《症候式分析》里所做对应研 究为现代作家李劫人的《死水微澜》，请读者 比并着读一读吧。 我的研究还不止于此 ，而且是对于一批最重要 的现当代文学经 典性作品，包括政治家之理论著作 ，提供了系统的案例分析。能 不能说这本论著在文 艺 问题 和一切精 神文本 的分析 方 面 ，加 深 了弗洛伊德学说 ，并从而推进了文学研究的深度与方法创新呢? 我想这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但愿我所做的也是当今正方兴未 艾 的“文化研 究 ”，也是 当今一 个方 面学 术前沿所 在 。 ‘ 2002 年 5 月 6 日 写 于 美 国加 州 大 学 图 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