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股票操作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天,就是这天。当天,我的利润超过100 万美元,为我第一次精心计划的交易书写下成功的结局。我所预见的事都一一发生,但更重要的是:我狂野的梦终于实现,当日我是股坛王者!
当然我会解释下去。在纽约过了几年,我老是绞尽脑汁地想,为什么我不能像15 岁那年在波士顿的对赌行那样,在纽约的证券交易所会员公司内战胜股坛?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犯错的地方,再也不犯这些错,而且我现在不仅有准确判断的能力,也具备保证自己准确判断的知识。这些等于权力。
请别误会我,这并非一个处心积虑的春秋大梦,也不是一种虚荣的白日梦。这只是一种感觉,在富勒顿公司及哈丁兄弟公司挫败过我的股市,总有一天会完全受我摆布,我总觉得那天会到来。这天就是1907 年10 月24 日。
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那天早上,有一位经纪,他曾与我的经纪做了许多交易。他知道我曾经大手沽空,于是驾车去找华尔街最有名的银行的一位合伙人。我那朋友告诉那银行家说我的交易量一直很庞大,因为我肯定出尽全力。我得说,除非你判断准确后会得到好处,否则判断准确又有什么用?
也许那个经纪夸大其辞,令他的故事听起来很动听,也许我的确有许多我不认识的追随者,也许银行家比我更清楚情况有多严峻。不管怎样,朋友告诉我:“我将话转告给他,认为再推动一两次后,真正的沽空开始时市场会如何云云,他很有兴趣地听着。我说完这番话后,他告诉我晚些时候可能有事要我去办。”
当经纪行发现在股市上以任何价格再也找不到一分钱的时候,我知道时机来了。我派经纪到不同的交易商中。联合太平洋一度没有一个买盘,无论什么价格也没有!试想想,其他股票的情形也一模一样。没钱持股,也没人买入。
我的账面利润惊人,我肯定要进一步摧毁价格,就落盘沽出联合太平洋及六家其他股息较高公司的股票各1 万股,接下来必定是哀鸿遍野。依我看,这个大恐慌会蔓延下去,以至政府可能会考虑关闭证券交易所,就像1914 年8 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