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架,却让我的名字被我喜欢的一个女同学沁知晓。沁和我是同系不同班的同学。上学报道那天,在校园林荫道上,我第一眼,就被她青春可人的样子和迷人高挑的身材怦然击中。后来,她成了我妻子。
我们同级的系有两个班,我在1班。但与我关系最铁的同学,却是与沁同在2班的阿K。整个年级就他岁数最小,也最聪明。他属那种高智商什么事都能看得特别明白和透彻的人,但其性格内向甚至有些孤傲。那时,他却几乎天天到宿舍找我玩,一起看书,一起聊天。我俩彼此推荐认为写得好的书,也常常会因对书中一些观点理解的不同进行探讨甚至激辩。
我想,也许正是那种单纯的书生意气和性格上的互补让我们在大学期间结下了友谊。大学毕业后,他先由老师做起,过了一年,想考法律研究生,但经济上有困难,我和沁商量过后,告诉他,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工资资助他的学费。最终,他采取函授方式完成了学业,没用我们的钱。后来,他改行做了律师,最后事业越做越大。起初,我并不知道这点,直到2008年有次来我家玩,知道我迷上了雪山并为费用发愁时,他语气平静地对我说道,“你去爬吧,不用去考虑登山费用。“
最后一次是工作后。
在我和沁热恋期间,我的爱,自我、狭隘、偏执却又很甜蜜。但为了不让父母拿钱,我也没有办过婚宴。我以为那只是形式,只要真心爱她,她就会感到幸福。
起初,我和沁都在郊区学校工作。有天,我骑自行车送她去车站,路过一酒店门口时,正遇上一对新人结婚。面对热闹喜庆场面,我便问她想不想也办这样的婚礼。
其实,我当时,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甚至还带有一种戏谑的口吻。可半晌没见她回音后,我就扭着脖子看了她一眼。出乎我的意料,没曾想,那一次,我竟看到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我突然好生愧疚起来,并明白沁其实是以她的爱默默包容了这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一心想着怎样开始改变。在二年不到的时间,我终于凭着自己的能力,调进了市教育局。再后来,妻子调进了电视台,并很快成为业务骨干。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还要让我俩过上更好的日子。
以前,我曾经看过一个资料,说当美国人用三个月的工资可以购买一辆汽车时,汽车便可以普及了。90年代期间,依托马钢十万工人这个庞大群体,我也算了一笔帐,只要他们三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就可以购买一辆XF250摩托车时,马鞍山的摩托车市场将会很快兴起。我便向父母借了3000元钱从开一个摩托车修理棚开始起步。当时,我曾对一个朋友说,两年以后,我一定要做成马鞍山最大的。当时,他不信。
两年间,虽历经艰辛,吃尽各种各样的苦,却最终承兑了我当初的话。不仅将当初只有一间用铁皮搭起的摩托车修理铺做成了马鞍山规模最大的修理公司,还一举拿下了那些年最大最火的四家摩托车公司的代理权,并做起了整车销售,具备了一般纳税人资格。
我开始沉缅于物质享受中,并变得不可自拔。不仅热衷名牌,热衷交际、应酬和泡舞厅。我骑好几万元的高挡摩托车,1998年去香港看香港回归二周年焰火晚会,2002年又专程去韩国看世界杯。当我住在汉城(现名首尔)超五星酒店,坐在美仑美奂的表演大厅品着香槟看着那些香艳歌舞,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以为这就是幸福了。
就在我有点钱,自认为是最风光的日子其实也是我人生最糟糕的时期。那些年,我甚至很少回家吃饭,天天在外应酬。还因为经常要去外地开销售订货会议,在灯红酒绿之中,我的性格开始趋向浮躁和轻狂。包括我对待妻儿、亲人、朋友、同事的态度,也变得不耐烦和更加自以为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