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练舞、练歌只是我们从来看不到而已。
那些明星跑龙套的时候,一定和现在的我们一样绝望吧。
但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相信“坚持就是胜利”的人,更多时候,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做切?格瓦拉这样的悲剧梦想家。所以其实真正点醒我的是一个现实的想法:辞职了以后,我经济又不再独立了,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害怕五年后(其实不用五年,只需要两年),当我看见我的同事一个个在原本看似无望的岗位上积累到足够经验,去做更好职业甚至成为决策者的时候,我却依然四处漂泊,可当初离开的原因是抗拒平凡。
还有,那些高级职位,往往是要求有相关的三年至五年工作经验的。所以,谁不是这样跑龙套过来的呢?
从这死一般工作生活中超脱,逃避只会让一切看起来越来越恐怖,只有真正去经历、去感受、去体悟,才能做到超脱。《相约星期二》里,老教授说过:“这些感情,不让自己去感受与经历,你就永远超脱不了,因为你始终心存恐惧。可你一旦投入进去,你就能充分地体验它,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悲伤。只有到那时你才能说,好吧,我已经经历了这份感情,我已经认识了这份感情,现在我需要超脱它。”
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我问辞职的旧日同学,为什么要辞掉工作准备出国呢?他说:“工作虽然是喜欢的,可是太累了,手机24 小时待机,人与人之间也无法建立联系,交不到朋友。兴许出国可以换一个人,重新生活。”
可我做不到丢下一切就走。我会不断怀疑自己:如果现在这样简单的工作生活我都不能掌握,思绪混乱时没有耐心一点点理顺,那么当我真正过上喜欢的生活的时候,怎么会有本事去过呢?当我连喜欢的生活都义不容辞地逃离的时候,那我又该往哪里去?
总是被人说我是一个阳光积极的人,其实恰恰相反,我总是把世界设定为黑暗的,于是拼命寻找光源,有碍于健忘,才一一写下。
七
有一个朋友的口头禅是: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面对缺乏正能量的严肃的工作、生活,我开始告诉自己:工作没错,它就该是痛苦的;生活没错,它本来就是充满无奈的。承认了这些以后,我可以心平气和地以另一个方式打开它们:
天底下没有好老板、坏老板的区别。老板给我许多大任务,放手让我去做,是他对我的信任,努力完成后是有价值的,我总能学到东西;老板给我琐碎的小事,更要认真做好它们,即便我是个做计划的人,但这些锻炼会磨炼耐心,让我成为一个注重细节的人,哪怕只是写报告,也写得越来越规范,甚至设计排版也做得精美。想要成长的人,总能成长的。
不计较付出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其他同事甚至其他部门找我义务帮忙,手边的事情做完有时间就一定去做,应该感激别人看得起自己,同时也是一个好机会学习新的东西,即便是摄影、翻译报告,甚至搬运物品,都能有所收获,也给生活找些快乐。
忙和不忙都很好。忙,说明很充实,总是在做事;不忙,那更不需要抱怨工作,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喜欢阅读的就带本书上班,喜欢唱歌的就去屋顶扯一嗓子。
工作不是你的身份,你的行为才会代表你是谁。但凡上班,你给老板打工,老板给他的老板打工,大家都是打工的,做好该做的事情而已,不需要因为工作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或多卑微。公司的名望多高,也只是印在名片上面。往往地位越高的越是和蔼,倒是底层的反而会仗势欺人。学会谦虚,是沉下心上班的第一步。
怨恨工作所以沉沦的人,是可悲的;得到向往的工作,却沉不住气积累的人,是最可惜的。
我们最后都忘记了:人的时间花在哪里,是看得见的。
八
昨晚读了贝小戎和师永刚合著的《兔子先生》,读到“早在赫夫纳萌生创立《花花公子》杂志的主意之前,他和任何一个在大城市里生活的青年男子一样,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大不一样,却又迷茫到底应该如何踏上人生成功的第一步。他曾经如此写道:‘我记得在那些还没有这本杂志的日子里,深夜里孤身一人走在芝加哥街头,仰望着那些从高层公寓里泛出来的点点星光,我便想这些灯光下的家伙一定过着一种很好的生活,我想成为过上这种好生
活的人。’”那一年,赫夫纳27 岁。在此之前他是一个小职员,在多家杂志社打工。能力到了,该来的自然会来,该离开的自然也有离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