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长于一个酗酒家庭,这使我比常人更能对别人的困难感同身受。……我学会了一些把人们团结起来、精诚合作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但从负面影响看,倘若你成长于一个让你尽力避免麻烦的环境中,你往往会不遗余力地去息事宁人。……我一辈子都在凶险的环境中尽力而为,不越雷池半步,与冲突为友,而不是与冲突为敌。
高中时,克林顿曾是一、二年级的学生会主席,国家级优秀学生奖获得者,各种课外活动的积极分子。16岁时,克林顿还随一个青年代表团访问了华盛顿,与肯尼迪总统握过手,这次经历更加强化了他对政治的热情。对政治的浓厚兴趣使克林顿高中毕业后选择去位于首都的乔治城大学求学。在校期间,他不仅在学习上出类拔萃,还积极投身校园政治,并获得了在时任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詹姆斯·威廉·富布赖特身边工作的机会。
富布赖特有两点是克林顿的学习榜样:其一,他是罗兹奖学金获得者;其二,他是国会中对约翰逊总统的越南政策最著名的反对者。克林顿后来成为一名反战活动人士,也被罗兹奖学金项目录取,从1968年到1970年求学于牛津大学。
从牛津到小石城
在牛津求学时,克林顿投身书海,无所不读,还广游欧洲各地,参加反对越南战争的抗议活动。克林顿通过一系列活动想方设法帮助自己逃避兵役,这成为他后来的一个政治污点。收到征兵令后,克林顿加入了阿肯色大学法学院的一个预备役军官训练团,使征兵令失效。后来,义务兵役制度开始削减征兵名额,改为抽签制,当他发现被抽中的概率不大时,便退出了预备役军官训练团。在写给其前任指挥官的信中,克林顿解释说,他之所以加入预备役军官训练团,是因为要避免为一场他所反对的战争服役,同时又能保护自己的“政治生命”。[4]
从牛津毕业后,克林顿进入耶鲁大学法学院,在那里邂逅了他后来的妻子,与他一样出类拔萃的希拉里·戴安·罗德姆。从耶鲁毕业之后,克林顿进入阿肯色大学法学院任教。1976年,他当选阿肯色州司法部长。两年后,32岁的克林顿当选阿肯色州州长,成为民主党内40年来最年轻的州长,备受全国关注。又过了两年,他在谋求连任的竞选中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共和党银行家击败,旋即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前州长。
在阿肯色州政界,人们一致认为克林顿连任失败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在任时推行了大量的新政策,却毫不顾忌这些政策的政治可行性,他还大幅度提高了车辆牌照费。克林顿与希拉里挑战阿肯色州保守民风的种种做法更是让他的处境雪上加霜。克林顿的幕僚里充斥着左翼的外州政治活动家;希拉里则拒随夫姓,穿戴打扮老气横秋,明显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一个正统的政治贤内助。
虽然克林顿遭受了败选的意外打击,但他全力以赴准备东山再起,重新赢回州长大权。克林顿专门录制了一个电视商业广告,为自己州长任内的失误致歉。他和希拉里也一改之前的政治形象,克林顿将自己重塑为一个务实的温和派,专注于主流民意关心的问题;希拉里则改用夫姓,打扮入时,在公共事务中成为丈夫的左膀右臂。1982年,克林顿成功夺回州长宝座,此后几度连任,直至当选总统。与此同时,克林顿也活跃于全国政坛,他担任全美州长联谊会主席,还帮助成立了一个温和派民主党人组织,致力于将民主党带向美国政治图谱的中间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