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进入平流层。
茹尔科抽出了自制的手枪。这手枪做得够漂亮,很有贵族气,只是枪口没准星,而且锯歪了,矫正时又没有锉好,结果边缘又歪又缺棱角。
这有什么呢,茹尔科依旧是那样,嘴没怎么动,声音却十分吓人:
“公民们,这天空蓝得不太美好,有点像一个墓室,因此我们略略改变一下航向,去瓦拉国喝一杯咖啡,不管喜欢不喜欢放糖,现在都不许动!”
——“不——许——动!”
茹尔科声音刚落,整个飞机就都喊了起来。茹尔科吃惊了,他有十几年的精神准备,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飞机上每个家伙都手持一把手枪,连去卖西红柿的老太太都不例外。
而且……而且,每把枪都和他——茹尔科自制的那么相像,枪口有点歪,边缘锉圆了……
“怎么?怎么?”
脑子是转不过来了,他快晕了,已经——
机场导航的地勤人员莫名其妙,一阵强大的“呜啦”声之后,飞机直线坠毁。
《世界日报》1984年12月6日